委屈
不出三人所料,新入宫的庶妃们几乎没有主动穿过大半个后宫与月晚和萨仁见上一面的。 除了与马佳庶妃同住一宫的文庶妃。 文庶妃人如其姓,温婉娴静。许是同样出身汉军旗,她在入宫第二日便穿过大半个后宫来月晚处求见。 同为庶妃,月晚虽享着小福晋的份例却也并不拿腔作调。依着规矩和文庶妃一起去正殿见过萨仁,没多久便被打发了出来。 瞧着明显有些惴惴不安的文庶妃,月晚温言安抚道:“博尔济吉特庶妃就是这个性格,因着听不懂满语汉话,也不习惯隔着人聊天,所以见人从不太久,并不是不耐烦你本人。” 文庶妃闻言抿唇一笑:“原来如此,谢张姐姐提点。” 两人便在月晚所居的东偏殿一处说话。没过多久,便有正殿的人捧来点心果子,说是请文庶妃做客,文庶妃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就连与月晚颇有交情的马佳庶妃都很少在冬日里跑来吉祥宫,但文庶妃却是隔两日便会来坐坐。 似乎第一次的会面已经将文庶妃的口才消耗殆尽,对方每次来便坐在床边软榻上做女红,月晚虽觉得奇怪,但也并不排斥,两人心照不宣在明亮的屋子里各忙各的,倒也一片岁月静好。 只是其他人不这么觉得。 开了春,天气渐暖,马佳庶妃便又开始来启祥宫找月晚玩。而往往这时文庶妃便会主动在二人说话前告退,明明是静若处子的性子,却在这时候跑得跟兔子一样快,月晚和马佳庶妃来不及开口挽留,对方便已经消失在视线中。 “……她怎么就走了?我又没说要赶她。”马佳宝璐郁卒。 “许是太有眼色了?看她平时总是小心翼翼的。”月晚熟练安抚道。 “我还奇怪她有时一大早就出门往哪里跑,原来是到你这里了。”马佳宝璐若有所思。 月晚无奈:“你跟她同住一宫,她这两个多月总是往外跑,你也后知后觉?” “她胆小的跟个兔子一样。有时候皇上来钟粹宫她就躲在后面不敢上前请安,一转眼的功夫就偷偷溜走了,有时候皇上想叫住她都难,我哪里就能发现她总是不在钟粹宫了。”马佳宝璐委屈巴巴,末得,又小声添上一句: “我又没有眼线在西六宫,哪里知道她是来启祥宫了。” “……”月晚深深地叹了口气,心累道:“这话哪里是能随便说出口的?你也不警醒着点。” 马佳宝璐心虚地眼神左闪右闪:“这不是在姐姐这里太安心了嘛,不自觉就把心里话说出口了。” “就算安心,也不能保证我这里安全。”月晚知道对方对外一向靠谱,便点到为止。 马佳宝璐见月晚不再多言,又高兴地黏糊上来:“姐姐,文庶妃每次都来你这里做什么呀?” “就和你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一样。” “啊?她就一直坐在那里绣花呀?” “偶尔也会描花样子。” “我还以为她是来跟你套近乎的呢……”马佳宝璐没听到自己想象中的答案,颇感无趣。 “要是想找人套近乎,你那里什么人没有?做什么非要跑到我这里来?”月晚摇头。 “那可不一定。”马佳宝璐轻哼一声:“姐姐你这里不是有个大人物好巴结吗。” 不得不说,马佳宝璐的直觉一向敏锐。 隔日,在听到文庶妃询问自己是否可以拜见萨仁的时候,月晚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