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自这日之后,柳倾玉虽和赵泽世住在一个院子里,却也很少私下见面。 有时赵泽世在院中看见柳倾玉时,很想过去和她说几句话,最终却都作罢了。他觉得如今的他,配不上柳倾玉。 从那日陛下派禁军搜过相府一次之后,就再没有了动静,许是禹王死了的结果并不让人感到意外,人们心中也是认可这个结果的。 没人盯着赵泽世,这于他而言倒是一个不错的时机。 自入秋以来,柳倾玉的小院总是会来人,那些人都是来找赵泽世的,禹王要做什么柳倾玉从未多问过一句。 中秋前一天,赵泽世离开了。 他离开相府前没和柳倾玉打过招呼,是以,柳倾玉并不知道赵泽世已经不在府内。 直到晚上,柳倾玉发现赵泽世屋子里的灯没亮,才起了疑心,叫人去看。 “小姐,那位公子不在屋内。”派出去的人回禀道。按说她院子里的人不少,也不知禹王是怎么避开众人视线离开的。 果然不在,柳倾玉站起来,双手笼在袖中,对荷丹二人吩咐道:“你去提盏灯。”然后又对荷香道:“去把披风取出来吧。” 她得去父亲那边问问,禹王之事,事关重大。若父亲知道其间缘由再好不过,就算不知道,也得让父亲提前有个准备。 还未走出院子,便有一队侍卫从过来,“小姐,今晚洛都发生数起命案,相爷已经出府,派我等告诉您,切勿出府。” “受害者都是哪些人家?”柳倾玉问道。 那些侍卫也不是很清楚,只道:“属下只听说大概是皇亲权贵之类的,具体是哪些人家却是不知。” 柳倾玉颔首,“我不会出府,有劳各位。” 那些侍卫把话带到,也就离开了。 因为他们口中所言的数起命案,柳倾玉愈发担心禹王,她怕禹王失踪,其实是有人故意设计,借着父亲无暇顾及府中,害禹王性命。 可是,如今她哪里都不能去,她出去反而可能添乱。 她去了赵泽世的屋子,让人把蜡烛燃上,黑暗的房间被暖黄的烛光充满,柳倾玉因为心中担心也是坐立不安,她推开了屋侧的窗户,往外边看去。 明日便是中秋了,在这种即将举国欢庆的节日到来之际,洛都却出现了命案,死的人还都是权贵,究竟是谁想搅动洛都这一潭平静的水。 那些侍卫虽不知道死者都是谁,也说不清楚,可她大概能猜到些。若非皇室宗亲,三品以上的大员丧命,何至于在夜间让他父亲一个和办案无关的官员奔波。 夜风清凉,吹在她的面上,头一次,她觉得这座都城与她是如此贴近,都城里发生的事与她切身相关。 她抬眸望着月亮,庭院中的草木被清冷的月光濯洗,也生出些不可接近的寒气来。 不知道外边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禹王现在如何了…… 柳倾玉轻轻阖了下眼眸,再睁开时,却见禹王出现在院子里,一身红衣胜火,因为他的映衬,院中受了月辉的草木都变得更亲近人了。 他看见了窗边站着的女子,随即手指用力在身上几个穴位点上去,同时把一颗药丸送进口中。他受了些伤,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不过无碍,休息几日总能好的。 他扯起嘴角,对柳倾玉笑了笑,踏步走进了屋内。 柳倾玉看见禹王出现在院中的那一刻便屏退了屋内所有伺候的人,等他一进来,质问的话却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