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豚船
r> 舞者菊和矛棉。 如果他的意思是刚才的植物,那么所谓的“曙色草”是否就是两者中的其中一种?是舞者菊还是矛棉? 矛棉的花已经落尽了,舞者菊的花一直拢着却没有枯萎,她把两种植物的叶片都采了一些带回去。 舞者菊是羽状浅裂,矛棉则是掌状单出复叶,两者之间的区别很明显,也很好认。 她把两种叶片交替展示给他看。 她把那枝掌状单出复叶拿在手中时,他摇了摇头。 换成了那枝羽状浅裂,他闭上了眼睛:“嗯。” 应他的要求,她把那枝羽状浅裂的叶片捣碎了混合在水中,让他喝下去。 喝下后,那人沉沉地睡去。 绫顿和缦坐在屋外,一人一个小马扎,把垒好的木材上的毛刺砍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他口中的曙色草原来是你们殿下取名的那种花。” “是殿下取的名字吗?” “是的,取完名字就吐血了。” “但这位先生反而拿它当药,好神奇。” “可能对精灵族来说是毒,但对某些族类来说是药。” “还有什么族类?” “异时空的族类,我也不清楚。” “为什么会觉得他来自异时空呢?” 她仔细想了想:“可能是直觉吧,就像感觉到你们来自异时空一样——我的直觉就和我的方向感一样好哦。” 关于“异时空”,她已经快麻木了。 异时空就异时空吧,不就是时空涡流吗? 缦很捧场地赞同她:“真的很厉害。” 再次去看床上的那人时,他已经醒了,脸上的浮肿退了一些,能完全把眼睛睁开了,他的虹膜颜色很沉。 “曙色草开花了吗?”这是他们进去时,他说的第一句话。 她回答:“没有,花是合拢的。” “撕点花瓣来。”那人又闭上眼睛。 虽然从那人被泡烂的衣服材质和暗色花纹来看,他是个地位尊贵的人,但她还是被他语气中的命令口气惹恼了。 鉴于对方还是伤员,说不定是为了减少吐字才这样说话,她暂且忍下。 她让缦离远一些,把舞者菊的两条细长花瓣再次捣碎拌在水中,让他喝下。 他再次沉沉地陷入睡眠。 绫顿和缦吃了晚饭,悄悄去看那人时,她惊讶地小声道:“缦,他看起来真的好了很多。” 原来微弱的呼吸现在变得均匀而绵长,是一个人正常睡眠的状态。不仅肿胀消退了,本来青黑色的皮肤也白皙起来,让人能看清他本来的模样,眉目俊朗,睫毛像蝶翼一样覆盖着,微微颤动,连唇色都从深色恢复到健康的红润饱满。 正在她仔细观察他的健康状况时,他忽然睁开眼睛,和她四目相对,闷了一会儿,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不要那么近看我。” 又来了。 她无视他的语气,站起来:“你恢复得很好,需要吃东西吗?” “有什么食物?” “水果,面包,鱼,罐头肉,蛋白粉。” “要最后那个没听过的。” 蛋白粉是没听说过的东西?难道果然正如她所预料的,这位又是异世界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