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Who am I(事件)
我见过她脸上展露过很多的情绪,喜悦、气恼、狡黠,亦或是淡漠和眼里一闪而过的悲伤,我都记在脑海,小心翼翼地藏进为她留出的那片空间。 从我再次遇见她时算起,我就从没见过她的脆弱,哪怕是我不清楚原因的悲伤在她脸上也定不会停留过长时间。 她一直都很坚强。 黑羽快斗半敛着眼,轻轻抱着浑身颤抖、呜咽不止的望月弥生,低声道:“别哭,小弥生。” 但这是我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眼泪。 *** 望月弥生紧紧地抓着黑羽快斗的衣服,大脑一遍又一遍地回忆起那天的场景。每一处细节,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门口的血,染红了她的世界,不再明媚。 望月信子打完电话后用极其温柔的嗓音对她说,还需要点时间,她们才能离开这里。 她说这会是一段长时间的旅途,得先填饱肚子才能有力气去应对。 然后望月信子去收拾家里的东西,留下刚满8岁的望月弥生红肿着一双眼睛坐在餐桌前,盯着渐渐冷下来的饭菜和蛋糕。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短暂的几分钟,女孩终于动了筷子,却只是吃了几口饭便没了继续的欲望。她看向那个插上8根还没有点燃的蜡烛的蛋糕,伸出手,用指尖划了上层的一点奶油,放到嘴里。 甜腻的奶油味在口腔蔓延开,但望月弥生却再一次落了眼泪。 明明是以往最喜欢的甜味··· 为什么呢? 好苦啊··· 蛋糕···为什么会这么苦啊··· 朱蒂第一次见到她时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女孩麻木地重复着将奶油放入口中的动作,脸上的眼泪没有停过。 望月弥生和望月信子跟着茱蒂出门后,门外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就连尸体也是在经过望月信子同意后火化,将骨灰送到那时候已经搬去伦敦的母女俩手中。 很长一段时间里,望月弥生缩在自己的房间里几乎哪也不去。就算是要吃饭或者洗澡,也是望月信子开门去提醒她。 她害怕按下那个门把手后,再一次看到那种场景。 ——倒在血泊中的、一动不动的尸体。 望月信子知道PTSD的严重性,FBI那边也派了个信得过的心理医生定期过来辅导,两边一起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让望月弥生从阴影里走出来。 当然,如果事情到此结束就再好不过了。 但事实上,在确定望月弥生的PTSD治好后,没等周围的人放下心来,又紧接着从她身上发现另一个人格的存在:冷漠,不爱说话,对血会产生某种意义上的兴奋和愉悦,跟主人格的她恰恰相反。 「Leto」是望月弥生受到刺激后自我分离出来的人格,是她的自我保护行为。 但「Leto」对于血的愉悦程度简直要逼疯她。 后来,望月弥生偷听到茱蒂和赤井秀一的谈话,为了向黑衣组织复仇开始了针对性的训练,用了三年时间平衡好「望月弥生」和「Leto」的存在。而在换上注定要沾血的面具后,「Leto」自动替代了「望月弥生」,占据了身体的主导权。 因为出色的表现,16岁的望月弥生获得了「Peppernt」的代号,再次回到日本。 作为本职工作的医疗组,偶尔搭把手的情报组、行动小组···Leto的疯狂被组织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