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是的,我们马上进去。”岑知弦回答,她转头对通话屏幕说:“欧阳教授醒了,我们先去给他做笔录。” “好的,”王牧洲说:“我们这边还有些收尾工作,一会儿所里见。” 林衡小声尖叫:“重点问问他的交友——” 刘昭俨干脆地挂上电话。 他们回到休息室,通往医疗舱手术区的门半开着,孙医生在里边等他们,郝尚站在门外向里面张望。 “我可以看看教授吗?”郝尚问。 “请稍等,”刘昭俨说:“我们先做完笔录你再进去。” 郝尚只好又坐回沙发上。 医疗舱这边是一条两百米的弧形长廊,每隔二十米一扇门,从等候室进来,右手边的第一扇门边,电子标牌上写着“欧阳鎣”。 孙医生带着他们推门进去。 大约两百平米的房间被分成半开放式的两块区域,靠里边是一个被各种管道包围的、掀盖式医疗舱,这会儿半透明的水晶盖抬起,机械臂正在对里边进行全面清洁,外面是一张病床。 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迎面扑来暖洋洋的水汽,欧阳教授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盖着白色的薄被子。 他的左腿和胸前都被裹上了一层外骨骼,头发被剃光,脑袋被大面积的贴上了仿肤色的伤口贴,如果仔细看,他的胳膊上也满是止血贴。 他可怜兮兮的垂着眼睛,尝试着想动动腿。 “现在暂时不要活动。”孙医生忙制止他。 “嗯,”欧阳教授无精打采的靠在床上:“孙医生,我真的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别担心,”孙医生安抚道:“只要你好好配合,半个月以后保证让你恢复如初。这两位是派出所过来为你录笔录的警员。” “你好,我是岑知弦、他是刘昭俨。”岑知弦说:“我们过来询问一些情况。” “你们谈吧,我去确认一下康复疗程。”孙医生转身急匆匆的出去了。 欧阳教授虚弱的冲他们点点头。 “请描述一下事件发生的过程。”岑知弦说,刘昭俨打开记录仪。 欧阳教授的描述和微痕迹分析系统里呈现的基本一致,只是添加了许多个人感情色彩。 “您最近对房屋系统做了什么调整吗?”岑知弦问:“您能想到任何原因导致房屋系统对您发起攻击吗?” 欧阳教授摇摇头。 “这套房屋系统才装了八个月,我按照引导程序做了设定,之后就再没动过。”他说:“是系统出问题了吗?” 岑知弦和刘昭俨对视了一眼。 “目前还不能确定,但在事件发生后,系统自毁了,我们认为人为的可能性更大。”刘昭俨说。 欧阳教授瞪大眼睛看向他。 “系统自毁?”他说,显然是回想起了什么:“那不就和五年前的那次一样……” “没错。”岑知弦说。 “可是,”欧阳教授有些慌乱:“余嘉栖不是在八区吗?那里不是军事化管理,不让出来吗?” “她确实是我们正在调查的对象之一,”岑知弦说:“但出于固定流程,我还是要问一句,您最近有没有和谁起冲突?有没有什么纠纷……之类的?” 欧阳教授思索片刻,摇摇头。 “……没有。”他说。 “我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