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了
“王妃?” 庄疏庭急忙收回思绪,往后退了一步,心中懊恼极了,暗暗自责,庄疏庭,方才你在想些什么?! 桓照夜眉头蹙起。 庄疏庭稳住心神,脱下身上外袍,露出自己的衣袍。 桓照夜垂眸细瞧她衣袍,一朵朵四合如意云纹的大小和姿态,与鬼面女子今日所穿衣袍一般无二。 衣袍上的水迹已几乎瞧不出来,本无再穿外袍的必要。可如今孟画堤就在琴馆,这外袍不得不穿。庄疏庭伸出手:“殿下,外袍。” 桓照夜展开外袍,语气不容辩驳:“手臂张开。” 庄疏庭迟疑片刻,终是乖乖张开手臂,任由桓照夜帮自己穿外袍。 这外袍既大且长,庄疏庭掩在其中,越发显得纤细柔弱。 桓照夜似是颇为满意,倾身贴近庄疏庭耳边,轻声道:“你穿这颜色,好看极了。” 前两日始终与我不远不近保持一步距离,今日为何亲密许多?庄疏庭心下疑惑,面上却不显,唇角牵出一抹淡笑,不慌不忙道:“殿下喜欢,日后我便多穿。” 桓照夜微微直起身,瞧着庄疏庭清隽面容,不由得生出几分烦躁。 庄疏庭,一个时辰前你在二楼雅室亲了我,但却是改容易貌后的我。 在你眼中,我与听琴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你亲的是听琴人。 整整两年,你从未表露出哪怕一丝一毫对听琴人的倾慕之心。 刚与我定亲,便一改素日里谨慎小心的性子,举止大胆捧着听琴人的脸便亲。 虽是隔着面具,但有何分别?你就是喜欢他想亲他。 还将你的琴留给他,说前日你家被灭了门,要去报仇。 前日分明是父皇和皇祖母为我二人赐婚之日。 将军府亦好好的,昨夜我才去了。 你虽未对他说实话,但你亲了他还给他留了一张琴。 而你面对我时,举止上冷漠疏离,言语上却又刻意逢迎。 庄疏庭,你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你究竟要做什么? “殿下?”庄疏庭见桓照夜盯着自己瞧了大半晌,眸色意味不明,不禁开口轻唤。 “嗯。”桓照夜双眸缓缓移向庄疏庭身上外袍,抬手帮她整理,待她整身衣袍均被外袍遮住,方柔声道,“好了。” 庄疏庭压下心中莫名不安,弯身拿起放于一旁桓承岱的外袍,折了几折。 “王妃这是做什么?” “拖地上弄脏了,带回府洗干净再还给承岱。” 桓照夜声音略冷,伸出手来:“不必,给我吧。” 庄疏庭三下两下将外袍折好,递给桓照夜。 桓照夜接了外袍,转身便往外走。 庄疏庭忙跟上前去。 几步到了雅室门口,桓照夜拉开房门。 门外立着孟画堤和薛行。不远处桓承岱倚着廊柱,正往雅室瞧过来。 桓照夜随手将外袍交给薛行,向桓承岱道:“洗干净了再还给六弟。” “那便多谢三哥。”桓承岱直起身,“我出来这半日,也该回府了。” 桓承岱顿了顿,看向被桓照夜挡住大半身子的庄疏庭,笑道:“疏庭,你还欠着我半首曲子,别忘了还。” 庄疏庭欲从桓照夜背后走出,未料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