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3)
/br> 那没有意义。 我已经是一个苟且偷生之人,因为爱理和系统的眷顾,我才得以活着,如果没有她,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她是我的神,我的救命恩人,我却不能表达自己的感谢,因为这并非她自愿所做的,这是我强行从她那里偷来的。 我偷来她的魔杖,用它救下了自己和我根本不可能救下的人们。那些人都是神明不会注视的炮灰,我却以一己私欲为炮灰续命,介入他人的人生。 好像……我从里到外都是这么一个自我的人。我管那个“超能力”叫「绝对希望」,「绝对希望」中对安泽的能力描述为「异性缘」,而十岁那年因为一句道歉对他有些好感而选择坐在那里看书,听他和喜欢的女孩聊天的那个异性拯救了他的生命。 这种呼应着的、冥冥注定的“命运感”是我书写的,好像我狂傲到可以翻身成为命运的主人。 心中的那个反派的自己在欢呼雀跃,仿佛我马上就能统治世界。但我清楚的很,「绝对希望」不是真的希望,我的命运自己书写,我来由自己注视。只要我还有力量,就不是绝望的时刻,不到绝望的那天,就不需要「绝对希望」。 被包装成恋爱游戏的系统因为它本人的离去,在我的手里被拆散成了GM权限的操作台,通过对那些没有第二个人可以看见的操作界面的点触,就能改变整个世界。 研究那个东西让我知晓什么叫真正的神的权力,系统为爱理开道,让她能够把真实的世界当做游戏玩耍,为她匹配随心所欲的人生,这就是那份权力的重量。 我动动手指就能得到所有我想要的东西——缺钱,就在资产后面加零;想要奶奶治好痴呆年轻健康,就把商城里售卖的道具拿给她用;人际关系不好,就启动好感度观察器…… 那不是我会做的事,被扭曲的事实不会带来幸福。如果我敢用,变成为了一己私欲随心行事的人,我必将得到碎尸万段的结局。 至少在我身上,这件事一定会灵验。我已经清清楚楚看到苍天赐予了我什么东西,大家都在等着我变成炮灰反派。我坐在一片孤寂的黑暗里,光环之外近百里,没有理由不变成疯子,没有理由不去撕咬一切破坏所有。 可我就偏不。 “小希现在还找神仙吗?” 奶奶还在翻那本相簿,坐在客厅里的旧沙发上。 已经打了补丁的沙发是从老屋搬来的,曾经还在乡下、父母都在时就在用这个沙发了。后来上完了小学,奶奶把我塞进了城里的贵族学校,家也就搬到了附近的公寓,老屋变卖,为了交得起学费房租。 “神仙不来找我,我不会打扰神仙的。” 因发动「绝对希望」而钻入脑海的那些秘密这么多年过去已经成为了我坦然接受的世界真相,我尽力用已经得到的信息避过祸事就足够了。 所有的信息之中,还有一个可被称为我人生转折的起始元素。 除了神眷者,改变我命运的事故中最重要的点莫过于那只恐怖的怪物。十岁那年每晚的噩梦主角都是它,梦里常常没有救场的爱理,或是爱理高高的飞远不曾让我碰一碰她鞋上的丝带。进入脑海的信息让我得以知晓,模样扭曲的怪物有着一个很符合它气质的名字——诅咒。 几乎立刻,我意识到这个危险的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什么不向普通人开放的黑暗斗争。父母就是死于诅咒参与的事件导致的火灾意外,我也本该死于诅咒与爱理的战斗。 那些自出生以来就囤积在体内的源源不断的巨大能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