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厌
后对着自家侍女那还未长开的脸,语重心长地教育了起来:“英啊,忠心不是愚忠,为了我做这事不值当,你命是你自己的。” 这话一出,落苏又想起今早聊天时她问清英“多少岁了?”清英回答的那句“奴婢刚及笄。” 她的话音顿了顿。 喉间有些发涩,落苏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下毒杀人这事儿更是不可取的,你才刚及笄要好好享受生活啊。” 说话的同时边还踮脚,抬手摁了下清英紧绷的肩膀。 清英愣了愣。 随即她笑了起来,笑得眼中都出了泪花。一边笑一边说:“三公主,要不然看看你手里的东西再说?” 落苏眨了两下眼睛。 她看了下清英,又看了看自己紧握的手掌,模模糊糊间生出种不详的预感。 清英还在挑着眉头看她。 落苏终于沉吸口气,将闭合的手指慢慢张开。 精致的瓷瓶赫然躺在掌心。 落苏:嗯嗯嗯??? 这不是她下朝回来时从太医院要来的,于不久前交给清英的伤药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清英拍了拍自家殿下的肩膀。 一边把白净的瓷瓶重新捏回了自己的手心,笑道:“公主,你误会我啦。” 落苏一时百感交集。 说不出是高兴欣慰多点,还是自作多情的难堪多些。只能愤愤地冲人吼了句:“那你一脸的视死如归是要干嘛?” 清英看着落苏的眼睛,眉眼好看地弯了起来:“奴婢只是为了证实一点东西罢了。” 这还是落苏头次见人笑得那么开心。 笑里不见阴霾,眼底映着蓝天白云阳光还有自己小小的影子,说:“谢谢您,我的殿下。” - 刚丢完脸的落苏,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自家侍女想要同行的心思,一个人走进了偏殿。 在不断念叨的“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声中,她看到了三道大门。 落苏回忆起清英方才弓着腰边笑边指出的方位,也没有生出探究其他两间屋子的心思,果断朝最远的那道门走去。 可真到了目标近在咫尺的时候,落苏又怂了。 她又站在原地默默地给自己打了好会儿气,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才终于深吸口气,猛地推开了门。 不过一秒,先前的心理预设瞬间崩塌。 落苏被这少儿不宜的场面吓得脱口而出就是一句脏话。 她忙移开眼睛,可刚才看到的画面还是360°在脑海里立体环绕。 那个传闻中的沈厌穿着一身半透不透的纱衣,手脚分别被四根铁链牢牢捆住,禁锢在床上,双.腿大开。 沈厌似乎也听见了她的声响,微微偏过了头。 落苏看不见他的神情,但能听出他语气里刺骨的恨意,说:“今、日、之、辱,来、日、必、还!” 吐一个字还喘一口气。 落苏心中不断骂道:造孽造孽。 随即她像是忽然反应过什么似的,一下子偏过了头,语气里满是不敢置信:“你是不是中了春/药?” 沈厌的眼睛充着血,皮肤是烧得发烫的红。 他低低地喘了口气,恶狠狠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你装、什么、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