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一笛
“比武招亲,你报名了吗?”问话的男人,身形壮硕,面容端正,这本是一眼看去就让人觉得十分顺眼的模样, 此时却因为他脸上那挤眉弄眼的表情,而看着有些獐头鼠目的,令人不忍直视。 被问话的那人却已经习惯了他这番姿态,肩一耸,垂头丧气道:“别提了,我去报名,人说我不符合条件,让我家去。” 闻言男人惊了,他围着人上下打量了一圈,但见他眼前这男子生的龙眉凤眼,一身白缎衫衬得他更显潇洒英俊。 再三确定自己这位好友,确实是当下女子最为喜爱的长相后,讶然道:“你都不符合条件,那这伍家是想要招些什么样的人啊, 一个二嫁之女而已,要求也忒高了,真当自己是香饽饽不成。” 听到他的话,白衫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正要开口,一旁从两人身边路过的路人忍不住了。 他插话道:“不是香饽饽的话,你们别去报名啊,既图人家世好财貌佳,又嫌人家是再嫁之身, 这般得了便宜又想卖乖的模样,别说伍家看不上,换别的姑娘也都瞧不上。” 那人说罢,就朝两人方向吐了一口唾沫,在两人躲避间,快步扬长离去。 完美的将硬气和怂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结合在了一起。 那男人气得不行,撸起袖子就要追上去,将人好生收拾一顿,可脚才刚抬起,唇上忽然感到一阵疼痛, 不由嘶鸣了一声,他抬手去摸,只摸到一点湿润,触感凉爽,闻着还有股淡淡茶香。 那袭击他的人,竟是用一滴茶水做暗器,且力度如此精准,只给人造成皮肉疼痛,而不见血。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 男人脸色一变,和白衫男子对视一眼,彼此肯定了心中猜测,这不是巧合,对方是有意而为之的。 那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暗器专朝着他的嘴打来,莫非是因为刚才的话,在为伍家姑娘抱不平? 又或只是单纯觉得男人的话不顺耳,所以出手教训? 但不管是哪种,两人都不敢再继续待在这里了,行走江湖,虽时常因为各种原因而与人结怨, 可至少那些怨,能知道原因,化解了也就算完了,现在这样,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再待下去,万一对方看自己哪哪都不顺眼,岂不平白无故多了一个仇敌,多不划算。 倒不是他们怕,只是敌暗我明,形势太过不利,这样想着,两人更觉现在离开是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了。 想到这,两人转身就走,步履极快,不多时就将原本走在他们跟前的人,都超过了。 在他们身后,一青衫男子淡淡瞥了他们一眼,随即很快收回视线。 他的脚步不徐不疾,始终保持在同一速度,行走间衣摆轻扬,隐隐能看见他腰间悬着支长笛。 这名青衫男子正是徐明柏这三天里,一直在寻找的柳淮之。 他在品剑大会的前一日就已到了湘州城了,只是一直未曾露面。 既是不想,也是不敢。 去岁年底,柳淮之收到魏川芎寄来的一封信,上书伍家将在品剑大会上为伍珂比武招亲。 看到这封信时,柳淮之是不信的,理由有太多,但真到了品剑大会开始时,他还是来了。 他来湘州城的次数并不算太多,只手可数,可莫名的他仍记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