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四)
不过是五天不足,不到一百二十小时,勉勉强强七千两百分钟。 听他那么说,她竟然也荒唐地觉得已经过去了好久。 她侧身让过,他毫不客气地进来,电话会议已经进行到了中途,林晚亭将声音由外放改为耳机,周邮臣进去洗澡,淋浴室传来一阵一阵水声,和外头的风雨相和,成了奇妙的节奏。 他从淋浴间出来,毛巾随手往头发上一擦,就过来紧紧抱住她,他头埋进她的肩颈,深深吸了一口气,叹道:“好香。” 林晚亭打破气氛,她推不开:“是沐浴露的味道。” 他们分明用的是同一款,身上是一样的味道。这家酒店的沐浴露不知是什么牌子,带着一股麝香味,很独特,林晚亭暗闻了一下,确实很香。 他的力气很大,像是要勒进她的骨肉里。 他轻笑,嗤她:“煞风景。” 林晚亭问他怎么过来了。 周邮臣嘴硬道:“顺路。” 林晚亭打破砂锅问到底:“顺什么路?” 他道:“多嘴。” 他不耐烦地吻住他心心念念已久的唇,他喘息着急不可耐地往下,一团火一点即燃,就像烟花在空中绽开,就像桂花在夜里落下被暴雨碾过,林晚亭不由自主地回应他,可能是因为独自在异乡的落寞,可能是不久之后就要面临长久的别离,也可能是因为外头的狂风暴雨莫名得很应景,或者仅仅可能是她也想他了。 她没有推拒,他更是肆无忌惮,衣袍散开,床铺散乱,被单卷成了一团,喘息声愈发强烈,林晚亭不可自主地发出破碎的声音,她一惊,清醒过来,要推他,一道急剧地惊雷落下,闪电划过室内,她发出一声惊呼。 她不是第一次,周邮臣向来不在意这些,但此刻仍有毁灭一切的冲动,他觉得自己所有的黑暗面都只在她这里显露,他想在她面前做最高高在上的君子,又无比渴望做个最彻头彻尾的流氓! 从前过去种种已不可追,现在和未来她都会属于他,必须属于他! 她抬手拍打他,手指在他身上落下划痕,有血迹浸到指甲里,她无力地抬手掩住嘴唇,生理性泪水落下,在白色的床单上溢出一朵朵水花来。周邮臣伸手强势地拨开她的手,双目沉沉紧紧盯着她的表情,她觉得他面目狰狞,别过脸去,又被他强势地拨过来,林晚亭咬住他的手,痛感在神经里蔓延,他眼里全是畅意和痛快。 夜已至半,窗外狂风渐歇,只有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林晚亭抱被一个人远远躲在床的一角,又被他捞回来,她被他摁在床上,仿佛根本无力主宰自己的命运,予取予夺。周邮臣强势又耐心,她要关灯他也不让,他细细察看,一点点舔咬,乐此不疲。 夜色宁静里,她听到他发出一阵满足的叹息,而后种种她再记不清,陷入到疲累的甜梦里。 次日,天光乍亮,林晚亭清醒过来,她抬手遮住眼,有一只手帮她按太阳穴,很好地舒缓了身体的不舒服。她浑身酸痛,身体却是清爽,她拨开他的手,他倾身在她的额头上一碰:“早安。” 他眼里全是温柔缱绻的笑意和满足,林晚亭无语地转开眼去,全是假象。 外头的雨仍未停止,林晚亭望出去忧心忡忡,她担心会耽误之后的航班,又一想那是明晚甚至是后天早上的事了,便不再杞人忧天。 她站在窗前眺望,并未看向他,周邮臣过来,从后面拥住她,问她:“在想什么?” 连她在想什么都要管,林晚亭不答,他又开始亲吻,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