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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敲击声越发清晰。 哪有人挥锤子一直挥的!还保持一个姿势挥!谁知道他在敲什么,需要这样反复连续敲打的,绝对不会是木榫卯! 那远客也吓得不行,那锤子仿佛敲在他骨头上,捏碗的手心里满是热汗。 恰在此时,他瞥见了院子窗下的忘忧草,间距一致,排列整齐,一看就是人为栽种,一个杀人狂徒,应该不会这般有爱心。 于是,那远客出声试探:“这门前的忘忧草长得很好,是您女儿种的吧!” 指挥官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人如此健谈,逮着个不认识的人也能搭话,更不曾想,他开口第一句话是问花,这花明明是他种的,怎么就成女儿了。但他不敢乱说话,怕被狡猾的人类识破,只能模棱两可地说:“为何这样说?” “忘忧草嘛,又叫萱草,一般是送给母亲的。难不成是您老种的?”那人呵呵赔笑。 指挥官本拟出投影,蹲在地上,一听此话,霍然“站起”,结果往上收时忽略了空间阻碍,“复苏”撞在了桌子上,那外壳之坚硬,一般硬度的铁器都划不破,那木架子哪里承得住,顿时散架。 行客听见屋里一阵哗啦声,抬头看去,就见墙上一团圆形黑影,像漂浮的脑袋,却又没有身体,当即甩开碗,逃出了小院。 山路上传来凄惨的叫喊:“额滴个亲娘嘞!” 指挥官的意识宕机了两秒,忽然感到出离愤怒—— 那丫头把他当她娘也就算了,怎么全世界的人都把他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