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br> “没什么,”她没好气地说,“你和你爷爷,和你爸,多久会见一次?” “和我爸,经常见,和爷爷,很少,一年一两次。” 张曼曼扯了扯嘴角:“已经很多了。” 梁澍低下头:“以后可以更少一点。” 张曼曼挺意外:“好啊,我支持你。” “姐。” “嗯?” “那个于家的小儿子……” “他要求人家是处女。”张曼曼随口说,她打着方向盘,专心开车。 梁澍凭空呛了一声:“咳!” 张曼曼余光看他,略有点后悔自己说话太直白,毕竟这位弟弟今天才刚刚满十八岁。 “冷静——他自己都三十了,还离过婚,我疯了才跟他聊。” 梁澍:“……” 他深呼吸:“那博士?” “那是随便说的,”张曼曼说,“我没有学历歧视,但因为戴了有色眼镜,我就对他有学历歧视。” 梁澍给绕了一下,半天才说:“白韵阿姨为什么没帮你推掉?” 张曼曼没马上答话,半晌,她才冷淡地说:“就是她提的。” 按照白韵的说法,这是一个条件非常好,长相不错,年龄也合适的男人。 梁澍愕然看着她。 梁处桉没说这件事,上次他们吵成那样,他都没提这件事。 张曼曼不再说话了。 夜色降临,回到家后,张曼曼跟梁澍说:“给你的礼物你也没拿,蛋糕也没吃成,要不咱再买个吧。” 梁澍说:“我本来就不想要。” 张曼曼:“有骨气,以后赚钱自己买吧,你是休息会儿还是去学习?我来叫个蛋糕,小点的啊,大了吃不了。” 梁澍叫她:“姐。” “啊?” “你能陪我喝酒吗?我现在能喝了。” 张曼曼愣了一下。 “你非得这么卡着法律做事吗?”她想笑,但笑不出来,神经僵了太久,没办法再做出违心的表情了。 但梁澍这时候的表情显得有点无辜,甚至有点可怜,说起来也是,这个生日过的,简直算是荒唐。 “行,”张曼曼妥协了,“给我弄点水果,我去换个衣服。” “好!” 张曼曼遥想了一下自己第一次喝酒,是本科快毕业的时候,不喝则已,一喝就连喝好几场,酣畅淋漓地抒发情绪,憧憬着近在眼前,又充满未知的未来。 那年她还未满二十岁,研究生已经被顺利录取,季家上下知道后各种恭祝她,只有白韵就跟听不懂人话一样,一次又一次地跟她说,可以把她安排进梁处桉的公司里工作,不要去读这个冷门专业的研究生了。 张曼曼心想,如果那个时候就跟白韵彻底划清界限,未尝不是好的选择,那个时候没有房子,车子的纠缠,也没有…… 厨房传来梁澍洗水果的哗哗水声,她叹了口气。 算了吧。 外卖来得又快又慢,酒先来,俩人喝完两罐了,蛋糕才到。 张曼曼说:“来来来,给你插个蜡烛。” 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刚才那罐啤酒仿佛只是个不痛不痒的开场。 梁澍说:“咱有打火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