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雷
还是有底线的。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渡边抬手,盛武杰身后的三把□□领命撤走。 盛武杰一路淋雨进来,额前发丝还在滴水。 他不会当众给盼儿难堪,而渡边他尚且杀不得。今夜他输了,就该认,无需再赔上一条无辜的人命。 盛武杰松开手,保镖泥鳅一样顺着桌面走势滑到地上,尽量贴合着地面退下。 将枪收回腰间,盛武杰朝盼儿伸手,尽量叫自己语气稳定:“跟我回家。” 句子简短得叫盼儿有些诧异,不知道他这是脾气好还是气过了头,才说不出太多话来。 正要出门之际,只听渡边在后面说:“武杰先生有原则,但要记住,一个人的原则越多,命越短。” *** 青石板路,暴雨如注,灯笼星星点点,照不亮前去的路。盼儿走在盛武杰的左后方。 盛武杰出来得急,眼下两个人只有一把伞,他得把伞往后面斜才能够着盼儿,是个怪异的姿势,他几次停下来,盼儿也跟着刹住脚步,瑟瑟发抖的模样看着他,叫他觉得盼儿这是在雨里冻得发抖,天大的事情也得回车里再说。 雨滴打在车玻璃上,盼儿躲着盛武杰,偏着身子只坐半个椅子,缩成一小团,不知是吓的还是冷的。她浑身上下就湿了腿,而盛武杰的衣服已经没法再穿,军装外套被扔到后排,落地时发出沉重的闷声,身上的衬衫也跟着一起湿透,右半身成了半透明的模样,发梢末尾还在不断淌水。 他的一双手骨节分明又疤痕累累,搭在方向盘上,却不打算开车。眼前浮现的画面,还停留在方才初入雅舍里的那一幕,那个熟悉的,珍宝般的背影坐在别人面前,冲着别人甜笑,手被别人握着…越是拼命要忘记,这一幕就越栩栩如生地重现,叫他不禁要想,他们还做过什么。 为什么盼儿要这样对他,为什么要背着他找别的男人亲热?他哪里没让她满足吗,有什么是渡边能给而他不能给的,有什么是要让她一定去找渡边的? 为什么?她是在做什么,这算是什么拙劣的报复吗? 他弄不懂盼儿的目的,但如果她是想伤他,那她太成功了,看到盼儿和旁的男人眼神交流,肌肤相近的时候,他的心脏是抽搐的,细小血管被挤压的痛疼满布全身。 他朝盼儿转身过来,一手撑在盼儿另一侧的车门上,另一手把在座椅上。他这个人生气的时候,浑身肃杀,在这样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这份冷冽全都往盼儿身上招呼,让她下意识地往后闪躲,若非外面瓢泼大雨,盼儿都想夺门而去。 他绝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她。盼儿抿住嘴唇。再熬一阵就可以了,熬到二百两到手,就再也不用受盛武杰的气了。 这一次他会怎么罚她呢,关禁闭,还是再把她打回马厩边上住呢?盼儿像个上庭的囚犯,默默低头,等着盛武杰宣读她的罪行。 “盼儿...”盛武杰开口,声音沙哑,“...是我不好。” 盼儿惊讶,不明所以地抬头。 “以前的事情,是我错了。你要罚我,我认了,只是...”后面的话太像乞求,盛武杰不太适应这种语气说话,轻咳了一声,才道:“只是别用这种方式,好吗?除此之外,你怎么罚我都可以,你说,我一定接受。” 发梢的水珠落在他鼻尖上,给盼儿一种他涕泣泪下的错觉。盛武杰低头摩挲着盼儿的手,力气不小,像是要抹去上面别人的痕迹,吻了又吻,贴在脸颊上,来回磨蹭。 “随便如何,你都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