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粉男
门路是不是?” 千音尘:“门路?” 易远一脸了然:“直说不就是了,生意我一个人也做不完,有钱大家赚,好商量嘛!” “生意?”千音尘又是意外,想不出石余观又和什么生意扯上了关系,不过看这个姓易的好像对山上的事知道的很多,便顺着说:“是啊,我是想赚些钱,可是没有门路,还请易……兄指教。” “好说!好说!”易远似乎很高兴有人求他,上上下下打量千音尘:“你这身卖相么,还真不错,行头也花了不少本钱吧,放心,跟着我,保准你翻着番的赚回来,你先等着,我去后面和鸨母说几句话,一会儿一起走,外面说去!” 说着丢下他起身走了。 推门似乎还撞上两个女人,一个哎呦了一下,娇声道:“小坏蛋!” 易远笑嘻嘻走了。 那两个女人似乎还在门口偷看,不一会儿还嘻嘻哈哈打闹起来。 千音尘如坐针毡。 好在易远很快就回来了,带着他从后门离开,没再有人纠缠。 易远带着他,一路走,一路细细教:“咱们这行的规矩啊,只能打人的主意,千万不能动树的脑筋,这你都知道吧?” 千音尘:“什么树?” 易远停下脚又上上下下打量他,半晌才道:“你还真是个雏儿,生手,” 想了想又说:“不过也好,干这个生脸倒比熟脸容易得手。” 这回千音尘没再问“干哪个”,知道他迟早说到,索性闭上嘴慢慢听。 接着走。 易远:“树就是石余观山上的神树,外面有人愿意出大价钱你应该听说过,但被神道发觉取了性命的有多少你就不知道了吧,外面都传说是不敬神观惹的神仙降罪,其实就是动了神树惹的祸,在咱们这宜山脚下,杀人放火奸淫掳掠都不报应,唯有动这些神树不行,切记!切记!” 千音尘:“嗯……” 见千音尘听的认真,易远更来了兴致: “刚才还说错了一句,不但树,人也不能碰,碰了就是砸牌子,不过这条估计你不会犯,一般干这个的那话/儿早废了,有那心也没那力,算我白嘱咐一句吧!” 千音尘强忍下一句“什么话/儿?”又嗯了一声。 “还有!”易远回头看他:“你这皮相是不错,可说话不行,咱们玩燕儿的最要紧是身段软和,见谁都是一副笑,像你这样冷冰冰跟讨债似的,谁都不愿打交道,你得改,先学笑!” 千音尘细看他一眼,果然眉眼和顺,好像自从遇见他就一直是笑着的。 千音尘勉强咧了个嘴:“什么……” 易远:“什么什么?” 千音尘改口:“刚才有个女人也说什么玩燕儿,好像是在骂你。” 易远笑出了声:“她呀,你听错了,她是在夸我,眼红我们长的好!” 千音尘看了看他脸上厚厚的脂粉,面无表情道:“嗯……” 说起这个易远好像很得意,翘起小指理了理鬓角,抿嘴道:“没办法,天生自来爹娘给的,眼红也是白生气,我不是说啊,想当年宫里来人也看上过呢,要不是受不来那份拘,皇帝老儿咱也见得……” 这个易远好像对自己的相貌很自负,说起想当年说高了兴,越扯越远,千音尘也不打断,静静跟着走着听,听了半天没听到什么有用的,反而越走越远,来到了一个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