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限
“郁金香,到你了!” 范妮小声提醒正在发呆的郁金香,她的指尖戳了戳郁金香的后背,才看到不轻易在课堂上走神的朋友回过神来。 “莱斯特兰奇小姐,我是不是应该给你写张病假条?” 站在教室中央等待学生上前完成测试的麦格教授已经走了过来。 “哦,是的。你的脸色比我在远处看时还要糟糕。” “不——不用。” 郁金香握着魔杖摇摇头,她的声音比飞虫翅膀的嗡嗡声还要小。好在她的变形咒还是很顺利地将凳子变成了一条葡萄牙水犬。 她安抚着正站起来用前爪搭在她手臂上的那条热情的黑色葡萄牙水犬,站在角落中,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犬吠声对朋友一一解释着自己只是对于春天夏天交换季节前的情绪敏感才安抚好对于自己的状态不佳而一个劲儿想要她去校医院躺一会儿的范妮。 下了变形课后郁金香找了借口离开朋友们,她拎着书包独自向着天文塔在城堡走去。德拉科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他很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 他没说自己要去哪里,只跟着她的步伐一起走。 郁金香停下了脚步,德拉科也跟着她停了下来。 她看着德拉科的眼睛,突然来了一阵莫名其妙的情绪。 她把手在德拉科的手心里抽了出来。 “我想一个人待着。”郁金香对着正审视她表情的德拉科说。 德拉科站在原地,他的表情像刚刚在课堂上被她推开严肃命令“坐下”的小狗。 她很抱歉,却实在想要暂时拒绝与某个人的亲热的接触。 她很努力地保持着自己的平稳尽量别表现出自己心中一大堆烦心事地装作轻松得快步跑离了这里。 外庭十分安静,郁金香坐在长廊的凳子上低着头看着自己左手的拇指挠着右手拇指的甲面。 她顺着拇指看到了无名指上的疤痕。 它并没有因为已经过去几天就消退了存在。 它似乎,是会用自己的崭新永远提醒她背叛一份感情时接受惩罚而无比痛苦的瞬间。 它像一圈烫掉了皮赤裸裸又残忍的露出她红色的血肉。告诉她做错了事就得留下点教训什么的…… 看起来是比赫尔墨斯与爱丽丝的戒指还要高明的魔咒—— 郁金香轻轻揉了揉它。 阿诺的离开让她完全没做好谈话就此结束的准备。 他的态度,他的话。 她听不懂,却十分惶恐。 如果仅仅是留下这一份惩罚也不是不行。 “哎——” 郁金香又叹了一口气,她抬头看着远处的山丘,忍不住用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一个粉色桃心的棒棒糖扇动着透明的翅膀像金色飞贼那样鬼鬼祟祟地飞在了她的肩膀边。 她的脑袋躲来躲去,可棒棒糖还一个劲儿地飞来飞去。它顶着她的手掌想让她接住它,她只好一把抓住了它的糖棍。 ‘蜂蜜公爵糖果店——为了您心中的草莓季节。’ 她将糖果转到背面,轻轻揪掉了后背糖纸中央塞着的小纸条,将它慢慢打开。 ‘请回头。’ 她转过身子,德拉科正靠在身后走廊对面的柱子旁看她。 郁金香努了努嘴,她将身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