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主张
俞都天气渐暖,嫩芽疯长,雀鸟高飞。 垂柳染上点点橘色,俞都城里的水都好像活了过来。 徐殊意却没空惦记去看看春天的锦鲤湖。努尔的使团近日就要到了,她被迫临时加大模仿难度,日夜练习。 曹卬兴致勃勃,摘了帽子,带了个不知哪里得来的西域头饰,格格不入地挂在额上,夹着嗓子道:“我要嫁!我就要嫁!” 简直惊悚,别说徐殊意了,就连宋璟都汗毛直立。 徐殊意收拾起嫌弃的表情:“本殿说不娶就不娶。” 曹卬嘴巴一撅,倒是有些娇生惯养的公主模样,不过努尔公主若是知道估计是要砍人的。 曹卬:“你把我带回府,我们日久生情,不好吗?” 徐殊意:“不好,府中有鬼,见不得女子,阴气重。” 宋璟险些笑出来,这不入流的说辞,亏她想得出来。 曹卬也不满意,他换成本来的嗓音道:“你就这么说啊?动脑子想想,你别想啥说啥行不行?” 徐殊意已经乏了:“天天换着花样练,我还能怎么答嘛。” 曹卬:“你就是开始敷衍了。” 徐殊意梗着脖子犟:“不是,不是。” 宋璟看热闹正看得兴起,两人僵持不下,小七进门禀报,一脸急切。 徐殊意正了正衣领,道:“怎么了?” 小七:“殿下,小篮子找殊意。” 徐殊意:“找谁?” 小七重复了一遍:“小篮子找殊意。” 她有些慌了,进来来找得哪里是自己,分明是宋璟,怕自己谋划的事暴露,徐殊意结结巴巴地想搅和过去:“找……找……殊意啊,忙着呢,叫他先回去。” 宋璟一眼便瞧出端倪:“殿下,你也累了,我去见见,你休息一会,如何?” 徐殊意:“找我的,你就先休息。” 说着她就硬着头皮站起身,却被宋璟一把按住肩膀,隔着初春的厚料子,她被按地更疼,硬是被按回了座位。 宋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警告的意味明确。 天气只是有所回温,还没到暖和的时候,小篮子却一额头的汗珠,他根本坐不下,自顾自地走来走去。 宋璟被他晃地眼晕:“到底怎么了?” 小篮子魂不附体地喊道:“丢了,人丢了。” 宋璟:“小点声,怎么回事,谁丢了。” 小篮子:“阿桃姐,我师傅的女儿,我俩早上去城外的大教场周围玩,听见有人说话,我俩就好奇,结果被发现了,阿桃无意中扭到了脚,我就先跑过来找你。殊意,救救她!求你了!” 小篮子哭着扑过来抱住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宋璟:“被谁发现了?” 小篮子:“不认识,穿得很好,他身边还有一个老头子,是太监!对!是太监的衣服!” 宋璟思索了一下:“看到什么了?” 小篮子想到了什么,哆嗦了一下,小声说:“在杀人,很多人,用箭射杀,那些人的头上花着红色的花,我听见他们说,要正中花蕊才作数。” 宋璟沉默了片刻,他想起来了,昨日老七送来帖子,他看也没看就叫曹卬回绝了,原来是射杀死奴,他了解老七,若是杀红了眼,又会管谁是不是死奴,。 宋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