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声踯躅
无征兆的,一旁还在看戏吃瓜的立本怀里突然被塞了一束花。 花瓣随着剧烈震动掉了几片下来,落在了迪卢克袖口的位置。 他也懒得去拂,嗓音平平,眸光沉沉了扫了眼酒馆是方向,“方才璃月的民间趣事说的不错,这束花算我献的。” “迪卢克老爷?” 立本的话还没说完,迪卢克就已经转身往酒馆的方向走去,挺拔有型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街道拐角。 荧听到声音,立马黑了手机起身抱着餐盘装模作样的上前迎客。 “欢迎光临,迪卢克老爷,请问喝点什么呢?” 在座基本都知道两人是老相识,荧如此一来,乐的周围喝酒的酒客纷纷掩面偷笑却又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她现在是天使的馈赠正式服务生,开门迎客自然来者是客,秉持着一个良好的态度面对每一位来到酒馆的客人,是职业操守。 她坚信这个道理,所以在迪卢克审度的目光试图在她脸上标准笑容中找到蛛丝马迹时也无功而返,只是眸色沉沉的看着她。 “吧台,一杯葡萄汁。” 迪卢克半垂着视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其实他心里心知肚明这小丫头是在故意摆他道,但奈何荧也是个披着美人皮的硬骨头,天塌下来有这张嘴顶着。 只可惜,两虎相争。 两人都不是会示弱的人,有几分杠在这儿的意思了。 荧并没有把太多心思留在迪卢克身上,反而目不斜视的在为其他顾客微笑服务。 一直到深夜12点的钟表响起,荧才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松缓了下酪酸背痛的筋骨,这一晚上就像在工地搬了一天砖一样。 余光扫过吧台上的男人,他依旧单手撑着下巴打量着酒馆里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 他眼底,是一汪难测深浅的湖水,平静到没有一丝风声。 与之对视则湖面波澜四起,荡漾心间。 荧把腰上的围裙挂在吧台后,略带几分疲惫的和查尔斯道别。 “明天见,旅行者。” “明天见。” 很显然,她是故意的。 从她收拾完酒桌上的残局到吧台停留的这一段时间内,眼神竟然可以做到目不斜视的只在杯具和查尔斯身上徘徊,从而完全忽视坐在正中央的迪卢克。 不知道她在闹什么别扭,迪卢克有些不耐的放下了酒杯起身往酒馆外走去。 岂料刚推开酒馆大门,就瞧见唐娜和荧撞在了一起。 荧扶墙揉着自己的额头,只觉得眼前一黑有些星星在四周乱飘。 唐娜更是娇弱到直接倒在了地上,手里抱着的盒子也四散在脚边,看着像是什么探测装置。 酒馆门口闹出的动静不小,周边来往的行人也纷纷投来了视线,有好奇,也有打量。 二选一的修罗场。 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一旁扶着墙的荧,竟对上了她的视线,却又很快避开了,像故意而为之。 迪卢克缓缓的收回了视线,敛去眸底大半情绪,狭长的眼里,子夜黑的瞳孔沉了沉,五官精致到令人发指。 他慢条斯理的往前走了几步,单手捞起了倒在地上的唐娜,不轻不重的询问了一下伤势。 荧也缓过神站了起来,其实唐娜并不重,只是她奔跑时的重力加速度让她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