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杀
“不愧是珩渠仙君,机敏过人,一点就通。”净余神轻笑了一声,悠悠道,“还请仙君移步九宵云殿,陛下已等候多时。” “知道了。”珩渠冷声应下,“待臣陪夫人用完早膳便去觐见。” “是。”净余便不再多留,行了个礼,瞬行离去。 “想来仙王来者不善。”息仪大口嚼着包子,口齿不清道:“你得小心些。” “是。”珩渠乖乖点头应下,环抱着息仪的腰,将脸埋进她的秀发,“娘子的教诲,为夫必然谨记。” 珩渠故意将口鼻支在她脖领处,一说话,粗粝的热气便喷涌进来,激起满身痒意,息仪没好气地推开他:“去,你快去,不要妨碍我吃饭。” “我不。得再让娘子多陪我一会儿才有精神动身。”珩渠努着嘴摇头晃脑地在息仪身上乱蹭:“如今娘子神权受限,我放心不下,待我出门了便设个结界,将娘子好好护在家里。可以么?” “咦——”息仪嫌恶地咂着嘴推开珩渠:“从前怎没发觉你占有欲这般强,居然还肖想将我关在家里。” “为夫可没这层意思。”珩渠狡辩:“际神大人法力无边,睥睨天下,但也不妨碍她的夫君想竭尽所能,为她遮风避雨。” “好吧好吧。”息仪叹息着妥协了,看了一眼窗外一望无际的海面,又看看门外院中修剪整齐的草地,“左右也没什么心力出去闲逛,那我便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好了。” “晒太阳?”珩渠顺着息仪目光看去,抬手在草地上化了一个美人塌,在美人塌上空挂起一把巨大的凉伞,“草地湿凉,睡榻上。” “喔。”息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看向珩渠,“那我想要吊床。” 珩渠眨了眨眼,“吊床?” “嗯。”息仪连忙点着头拉住珩渠的手,将记忆里有关吊床的画面传入珩渠脑海中。 “……我试试。”珩渠心里泛着一丝丝说不明的古怪,但也还是有求必应,抬掌一挥,收掉美人塌,化出一个连接起寝房外小小院墙两侧的米色麻质吊床。 “哇!”息仪便兴高采烈地惊呼着提裙跑出去,一屁股坐上躺进去,向站在房门口面带着浅浅一丝笑意看着她嬉闹的珩渠招招手,“快来快来,快来推我!” 珩渠无奈地笑着,漫步而来,绕到吊床后方,轻轻推动吊床,俯视着侧身蜷缩着,深陷在吊床里,笑得眉眼弯弯乐乐陶陶的妻子,也跟着她笑,却漫出满目哀愁。 “力度重一点重一点!让我荡起来!”息仪有些不满地嚷嚷道。 “幼稚。”珩渠语气虽嗔怪着,手上的力度却骤然加重,待她越荡越高尖叫声越来越大,才慢下来,轻轻弹了她一记脑瓜崩,“要是叫人知道际神大人私下里是用个吊床便能哄到手的,岂不是引得一堆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怎么会。”息仪侧身转向珩渠,拉起他的手晃了晃,“我从前都是自己玩,与你成了朋友之后才和你一起玩,也只和你一起玩。还只与你牵手与你拥抱与你成婚与你亲吻与你交合,永永远远都只在你一人,可好?” “好。”珩渠攥紧她的手,在她额上落下一吻:“那你日后,每次降世,都要第一时间来找我啊。” 息仪定定看着他。 他的眼里尽是她,身上也全是她留下的痕迹。 “好。”息仪点点头。 “那我便去九霄云殿了。”珩渠揉了揉她的头发,便瞬行离去。 息仪挥手摒掉凉伞,大睁着眼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