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成
凤冠,将她细软的腰肢盈盈一握,瞬行回了寝塌。 珩渠要息仪睁着眼与他对望,他要掌控她眼里全部的起落翻涌,他要看到她的面庞和青丝被泪和汗濡湿,看着她嘴巴微张,翕动着发出婉转的吟哦。 浑浑噩噩了如此多年,直到此时此刻,他破碎的意志头一次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他第一次有了如此明确又强烈的目标。 ——他要让她仿佛已与他合二为一,再也分离不得。他要他的味道侵入她的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走到哪,带到哪,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妻,至死靡它。 “息仪。”不知是第几次唤她的名字了。 “……嗯,我,我在。”她艰涩地在层出迭见的吟哦中回应道。 珩渠便又深深地笑了,攥紧她的腿挂好,要她承受更多。 * 珩渠自少年时起,便已靠着那张脸,和他一骑绝尘的修为冠绝仙界,蝉联仙族最受喜爱追捧的皇嗣榜首多年。 他被要求和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从未听说过的幻仙联姻的消息一经传出,便引起群愤。 珩渠在多少人心中,那可是芝兰玉树渊渟岳峙高山仰止的高岭之花,怎堪折辱? 众人在刚继任凤凰族长之位的秋河神君的带领下,在那幻妖与赐婚圣旨一道出了九霄云殿时便齐刷刷围了上去,想要为珩渠讨个公道——但那个将嫁衣穿出满身圣洁庄严的绝色女子却正眼都不带瞧他们一眼的,直接化作一道金光瞬行离去。 她的瞬行速度快得令人乍舌,他们赶到珩渠家附近的时候,远远的,便见已然换上婚服,把家装点出满目喜色的珩渠握着赐婚圣旨,朝坡下狂奔而去。 他向来冷漠空洞的一双桃花眼在那个时候,变得目光灼灼,积满盛大的欣喜,和空前未有的期盼雀跃,毫无保留的全盘交付给在远处驻足等他靠近的幻仙。 众人总算明白过来,这个女子并非强人所难。 珩渠之所以可望不可及,是因为人家早已心有所属。 众人不约而同地缄默着,腾云滞留原地,远远看着二人相聚,相拥,牵着手说说笑笑地漫步而上,而后又奔向珩渠家后院外那面缓坡上的倒提壶,他们跪坐花丛深处,珩渠为他的妻盖上盖头,一起向着天地日月磕了三个头。 “好登对啊。”人群中突然有女仙叹息道。 “确实。那个幻仙好高好美,还莫名很有威严。”又有一个年纪稍长一些的道。 “而且听说修为也很高。” “那珩渠仙君的日子应该能好过些了吧?” 议论了没几句,便见二人相吻着倒入花丛中,缠绵着瞬行不见。 紧接着,二人的家门窗尽数紧闭,附加一层结界遮蔽,众人便知道那是在共度春宵了,瞠目结舌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悻悻然溜了。 七日后,院门重开,当年那些讥讽珩渠无法人道才待人寡淡凉薄的传闻早已消失不见。 珩渠穿着薄薄一身水衣,长发还披散着,下巴和脖子上尽是红痕。将替换灯芯放入灯笼内,珩渠才垂下头看向已经在结界外堆起好几座小山的贺礼,又看看空无一人的院外,若有所思着挥掌收下所有贺礼。 便又关上院门,去后厨端着饭菜回了寝房,去叫息仪起床。 几乎是在珩渠的手碰到息仪的时候,她便惊醒了。 然后便一脸惊恐地捂紧被子往里缩去,急急道:“我们可是说好了,要休整。而且我都同你说了,我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