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退位吧
br> 雷皇有一点说的对,东虞的腐败,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腐败;还有半朝官员,乃是害群之马,乃是锅中的耗子屎。 日后,总要一个一个挨着清理。 雷皇话锋一转:“你们以为,日后他们会放过你们?” 果然是父子,彼此的心思,瞒都瞒不住。 虞珩噙着冷笑,看着雷皇当众鼓动人心,他无所畏惧。 四目交战之际,虞珩甚是淡然,他即便策反了那群墙头草又如何?那些人,无风骨,无自尊,贪生怕死只爱富贵,注定掀不起波浪,没什么作为! 他保持着皇族气度,不慌不乱,反倒显得雷皇如昔日哪吒,疯狂作死,毫无体面。 雷皇气结,情绪大幅度祈福和波动,使得他胸口一甜,整个人撞在龙案边上,身子一歪,即将跌倒在地。 “父皇当心。”虞珩大步流星,关键时刻及时搀扶住他的父皇。动作十分轻柔,堪称大孝子。“您既自知身子不好,那就得好好将惜;您同他们置什么气,不是早就知道他们乃是墙头草了?气得呕了血,多不值当。” 雷皇睁圆眼睛,上下嘴皮子都在打架。 奈何提不上气,说不了话,拼了命要将三涌的血气给压下去。 他是那个意思吗? 合着他被人逼迫至此,与孽子并无关系,他倒还能维持孝子的脸面? 虞珩眉眼稍齐,深知眼前这个男人的刻薄本性,平静的将一空白圣旨在他眼前摊开。 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出最刺人的话:“父皇既然龙体欠佳,也就不宜烦心朝堂、民间诸事了。儿子,虽不才,但父命不可违,珩愿意代劳。” 笔墨纸砚,聚齐。 虞珩不显山不露水,然一举手一投足,气魄逼人。 明明逼迫的话一字未提,底下的大臣们却被他惊人的气势震慑住了。 距离虞珩最近的是,雷皇。 他被逼得直面这个儿子。 无处躲避。 虞珩继续说道:“父皇,民间怨声载道,百姓对您已经失去了敬仰之情。你一手缔造的正阳门惨案,受害者的夫君日日咒骂您;京中的命夫们还联手写了一篇皇罪论!” “皇罪论流传民间,三岁幼子都能朗朗上口,念上几句呢!” “要不,您也听上一听?” 威胁。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面对大臣们投来的注目,雷皇死死咬着牙根,死活不肯松口。 负隅顽抗。 虞珩垂下眼帘,此时墨已推开,朱笔已塞进男人的手里。 “父皇,写吧,写下罪己诏,以平民怨。”罪己诏后,便是退位的圣旨, “难道,您真的要亲手毁了这个国家吗?” 最后一番质问,将雷皇推到了风浪巅峰。 若他不肯写,便坐实了毁掉东虞国的言论,以后即便霸占皇位,注定会失了民心,早晚被人取而代之,而后成为东虞国的罪人,遗臭万年。 若他肯写,一样是退位让贤,但起码保全了名声。 雷皇又气又恨,斜着眼眸看着他的亲儿子。 眼眸中,好似弥漫着黑雾,让人看不真切。 雷皇嘴上却说:“这个国家,就是毁在朕的手里,你又当如何?你以为,朕稀罕它吗?”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