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绿
办,妈妈要怪死自己了!为什么当时不在你身边,为什么不替你挡下,呜呜呜都是我不好!囡囡啊我的宝贝女儿……” 邓烟雨被母上大人哭得五味杂陈,扭头向庆威凤求助,庆威凤单手吃力地剥着粑粑柑,耸了耸肩,好像在说:没办法,当妈的就这样。 “和救你的警察同志道谢了吗?”邓忠云把削好的兔子苹果装在饭盒里,插上牙签递给女儿,邓烟雨接过咬了一块,摇头说:“还没,我从醒来就没见过他。” “哎呀,是男同志还是女同志呀?”金曦突然不哭了,关切地问道,捋了捋女儿的头发。 邓烟雨努力回想,皮夹克,警察证件,绿沉沉的眼:“是男同志。” “噢噢,也对,这个肯定是男同志,女孩子怎么做这种打打杀杀的事啦,太危险了。老公啊,你来喝点汤吧,从昨晚就没怎么吃饭,那个,凤凤啊,你也来喝——” “谢谢叔叔阿姨!” 邓烟雨听着他们聊天,有一搭没一搭附和,转动手中的牙签,苹果肉在她眼前晃成一朵模糊的小黄花。 要不要把那位警官的身份和父母坦白呢?其实救下自己和庆威凤的警察同志是一名美食家。 望着爸爸的样子,邓烟雨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邓忠云是深夜接到警方消息,夫妻俩订机票的手都在抖,连夜从两千多公里远的边陲小镇飞了过来,因为女儿术后一直未醒,医院始终谢绝家属入内,他们也初次见识到大城市的冷酷与野蛮。 撇开一流的技术不谈,格拉海德医院作为重疾治疗及研究绿眼人种的特殊医疗机构,个别做法确实不近人情,但这也是他们不可撼动的铁则。遭遇美食家袭击的伤者,其身体潜伏着或大或小的未知危险因素,不到醒来那一刻,谁也无法保证会发生什么,医院有责任维持公序,保障广大民众不受损害,人类的安全优先于任何血浓于水的感情。 “你和熊队打个电话,说504病房两位体征正常,可以接受询问调查。”主治医生靳南站在一盏白光下,工整的大褂找不出丝毫褶皱,和他这个人一样,冷静得没有温度。 “好的靳医生,我会尽快转达。”护士长转头把任务交给一个嗓音甜美的小护士,最近熊队摊上了事,脾气差得扔根烟就能点着,冲小姑娘应该会赏张薄面。 “护士长,熊队说明天就来。” “好的。那你怎么这副表情?”快哭出来了。 “他还让我转达……” “转达什么?” “转达靳医生,他违反约定了,明天请洗干净脖子等着。” “……” “咋办,护士长?” “我说这俩人为什么各自都有联系方式还要我们打电话通知对方……”护士长深吸一口气,吁出,“咱不管,他们冷战几天就会好的。” 邓烟雨在贩卖机买完茶饮,路过导诊台,琢磨着熊队是怎样一个人,姓熊,会不会长得像□□一样憨实可爱? 那天救她的警官估计是熊队麾下的一员,当时他还冲耳机里说些什么。 是叫……公冶警官吧? 爸爸说有机会还是要找人家道谢,可见一面着实难啊。 快到病房时,邓烟雨在转角口发现靳南,连忙叫住。靳南微讶:“还不睡?” “靳医生,不好意思,其实我有个请求。”邓烟雨快步上前,礼貌地鞠了一躬。 今晚又降温了。庆威凤一觉醒来,见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