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
的事儿,可如今偏有人拿到明面上来讲,着实难堪。 不过,难堪的是武信侯府罢了,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陈寅礼跪在殿前申辩,心知这回的无妄之灾是因谁而起。他早就告诫过老三,让他收收心,不要整日糊弄妻子宠爱妾室,可他非不听。 还有母亲,一味的维护偏袒,才酿成今日苦果。 他救婉柔一事,虽然有圣上许可,但终究不能拿到台面上说。 陈寅礼只能避重就轻解释一番,圣上也无意追究,最后只是捡了个由头不轻不重地罚了一场。 原以为高大人会消停,结果人家不仅没有收手,与武信侯府的矛盾却是越演越烈,在朝中斗得跟乌鸡眼似的。 与此同时,侯府这边也是日日鸡飞狗跳,不得消停。 秦瑶光完成了任务,暂且没想好要如何用这整人的东西,便撩开不管,专心琢磨起她的胭脂铺子。 说起这个,她真要好好夸一夸宋聿翎了。 前些日子,宋聿翎便从医馆搬去了庄子,秦瑶光本还担心他面皮薄,庄子里的人不服他,谁想不过两日等她再去探望的时候,整个庄子便被他治得服服帖帖。 要说宋聿翎的手段么,他如今走路还拄着拐,平常只能坐着吩咐几声,能有什么手段?可他愣是收服了这些庄子里的老人,让他们对宋聿翎心服口服。 这回跟着秦瑶光一块出来的依旧是平安,她也对此颇为纳闷,拉过上回秦瑶光点的副手张云杉问道:“他不过才来几日,你们便这么听他的话?” 张云杉收了笑意,认真地道:“你不懂,宋公子厉害着呢,庄子里的人谁也比不过他。” “他?”平安回头看了一眼。 宋聿翎站在窗台前,温温柔柔地同她们姑娘说这话,倒是挺无害的,可若说厉害,恕她看不出来。 秦瑶光不解宋聿翎厉害在何处,但是看他这样能干,不禁想让他帮一帮胭脂铺子的生意。 她话还没有开口,宋聿翎便已猜到了,说是已经预备着让人收集做胭脂水粉的用料了。 秦瑶光惊叹:“你是怎么未卜先知的?” 她一靠近,宋聿翎便不得不挪开目光,生怕与她对视,只说:“夫人前些日子念叨了一声胭脂铺子,虽说得小声,可也落到了我耳中,我便想着替夫人分忧一二。” 话虽如此,实则是宋聿翎自己当日也没听清,不过后来听闻秦瑶光向张云杉打听红蓝花,又知秦瑶光近来得了一间铺子,他本就心细如发,便将前后因果猜得差不多了。 秦瑶光稀罕地望着他,这个还未发迹的小乞丐真是个宝贝啊。当初将他捡回来,真可谓是明智之举。 既然他能干,不妨叫他更能干些,秦瑶光道:“你懂得这么多,能否再请你参谋参谋这胭脂铺子的摆设?” 宋聿翎因为那份救命之恩,对她无有不应的。 到了新铺子后,宋聿翎看了一下地段,便知道这原是一家旺铺,上下两层,里头极宽敞,家具一应俱全,只是这原本是个经营金玉器物的铺子,如今改为胭脂铺,若继续这样摆放,显然不合时宜。 可若是全换了,秦瑶光又心疼旧物,且她囊中羞涩,换不起新的。 宋聿翎看出了她的难言之隐,怕伤了她的自尊心,隐晦打探:“夫人可想好了新家具要如何添置?” 秦瑶光为难地摇了摇头。她手上的钱加起来,也不够使。 宋聿翎迟疑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