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
尚浅说不上话,如今既有战功在身,无论如何也要接婉柔回府,不叫她在西北苦寒之地再受折磨。” 陈嬷嬷见主子心绪不对,忙端来一盏茶水给崔氏压压惊。 崔氏握着茶水的手微微颤抖:“圣上知道这事了?” 陈寅里头低得离开:“知道,儿子已向圣上请过罪了。” 他没说自己用战功换了方婉柔自由,可是崔氏已然猜中了,惊愕道:“用你的战功换来的?!” 陈寅里迟疑了一瞬,终是点了点头,这些事瞒着也无用。 崔氏失神一般地愣怔在原地,刚刚端起的茶杯滚落到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陈寅礼自知有错,不敢多言。 “姨母,都是婉柔的错,您别跟寅礼哥置气,是婉柔罪该万死!”方婉柔心知道不妥,不住地磕着头。确实是她的错,寅礼本应顺风顺水的人生,终究是砸在她手上了,崔姨母或打或骂,都是她该受着的。 陈寅礼想拉她,可是顾及母亲心意,还是缩回了手,压抑着心头情绪。 待崔氏回过神来,竟发现方婉柔额头都已磕破了,那一抹鲜红刺伤了崔氏的眼睛。她想起自己对方母的情谊,方母已经不在了,还要逼死她唯一的女儿吗? 崔氏连忙让陈嬷嬷将人扶起来坐好,责怪道:“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心疼自己的身子骨,若磕坏了,我该怎么向你母亲赔罪?” 方婉柔泫然欲泣:“姨母不怪我?” “怪你做甚?”崔氏叹了一口气,强逼着自己释怀。事已至此,出言责怪已经挽回不什么了,既然已闹到圣上跟前,便改不了,不如就此作罢吧,反正寅礼还年轻,军功往后还能挣。 崔氏心中念了两句佛,渐渐地倒也没那么痛心了,对方婉柔的疼爱也占了上风。至于心里仅剩那点不自在,不多久也都随风而散。 “既然回来,往后便安心住在侯府吧,有姨母跟寅礼在,不会叫你为难的。” 崔氏将二人的手拉起来,合在一起。 当年没有结成的亲事,眼下也能圆满了。 玉兔东升,金乌西坠。待最后一缕余晖散尽,暮色悄然而至。 重重帷幔被夜风吹得轻轻晃动,秦瑶光卧于锦被之中,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睡梦之中积攒的怒火似乎要冲破束缚,搅得这侯府一个天翻地覆。 晕厥之际,秦瑶光便知道是那系统作祟。她本是要冲上前质问陈寅礼,谁想到刚一有动作,整个人又被拉入了白茫茫的空间之中。 秦瑶光气坏了,陈寅礼同那姑娘亲密无间的模样让她愤愤不平!自己在侯府伺候一家老小,陈寅礼竟在外头偷腥! 眼下不能拿陈寅礼如何,便只能质问系统:“你为何自作主张拉我进来?” “否则呢?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质问陈寅礼?”系统不咸不淡地回道,“今日不论他如何解释,下不来台面的只会是你。” 当头一棒! 秦瑶光失魂落魄,弯下腰,无力地倒在地上。是啊……整个武信侯府除了平安,有谁会站在她这边呢? 系统知道她现在心里真一团乱麻,将她拉进来,也是为了告诉她事情原委。在系统的解释下,秦瑶光才知道了真相。 原来,她竟真的是个替身。 武信侯府同方家是通家之好,陈寅礼与方婉柔更是从小定了亲事。只是后来方家被卷入一桩贪污案中,举家流放,因不愿意牵连武信侯府,做主退了亲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