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江霁晗上学年成绩排名第一,但因为没有社团和其他文艺活动加分,综合排名只排到第三,只能拿到企业奖学金。 “喂,霁晗,你看,是刚刚那个给你系领结的女同学。”姚争渡兴奋地拍他的肩。 江霁晗看过去,正好主持人念到她的名字——“薛楹”。 薛楹上前一步结果奖状微微鞠躬致谢,白裙跟着她的动作跳起一个荡漾的弧度。 原来她叫薛楹。 江霁晗在心中默念她的名字,轻盈柔和,聪明灵秀,就像她身上那席白裙一样的纯净优雅。 见姚争渡盯着台上的人影久久不放,姚争渡推一把他,“怎么了,羡慕了?辅导员让你多参加几次社会实践活动,你也不去。只知道闷头学习,拿不到国奖后悔了吧。” 江霁晗摇摇头,他其实并不在乎这些所谓的名次和奖项。 但姚争渡显然误会了他的想法,“你也别太在意了,我们医学专业人数多,竞争压力大,拿不到国奖也很正常。像其他专业,竞争压力小,奖项也更容易拿一些。” 江霁晗突然收回了视线,转向喋喋不休的姚争渡脸上,后者被他看得一愣,“怎么了?” 他说:“你这样讲是不公平的,无论在哪个专业,能拿到国奖都是从层层竞争中脱颖而出的人选,我们不能这样互相比较。” 姚争渡反应了许久,才明白过来,这说的是刚刚那位给他系领带的薛楹?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护短”? 同样是小白裙。 江霁晗和薛楹领证的那天,她穿的同样是一身白裙,和那年领奖时一模一样的那条白裙。 踏着一双白色的帆布鞋,化了淡妆,带上所有的护照和身份证件,推开宿舍门时,穿着白衬衫的江霁晗已经等在门外。 其实薛楹是想等回国之后再领证的,在肯尼亚做了婚姻注册之后,还要去大使馆登记,这算才是被国内认可的婚姻关系。她觉得麻烦,但江霁晗似乎很着急。 也是,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好像也该急了。 每次他听到她调侃他的年纪时,江霁晗总是一副有些想气又不好发泄的样子。 薛楹总是会在这时候再插一刀,“看什么看,要不是当初你非要跟我分手,我们说不定早就结婚了。” 江霁晗每每听到这个就不说话了,理亏在先,所以这些都是他应得的。 但是他还是把结婚这件事放在了心上,摔坏的宝石,秦寄最后还是赔了一颗更闪更大更亮的,打磨设计也更为精巧。秦寄说这是送他们的新婚礼物,不过是悄悄给江霁晗的,说是怕看到薛楹再被她敲竹扛。 薛楹讨价还价的口才,他是怕了。 江霁晗但笑不语,在他临走前又交给了秦寄一个重大使命。 秦寄听完之后,想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话,“我的哥,我的姐,我怕不是天生来给你们做跑腿小弟的。” “倒也不必,不过我这背后的伤——” 一听这伤,秦寄立马走人,收了东西就走,“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 江霁晗的求婚并没有什么盛大瞩目的仪式,只是在他们凑在一起吃饭时,突然冒出来的一句,“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在草原上进行一场婚礼,不需要精致的鲜花和灯光,不需要华丽的装饰和礼服,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白衬衫和白裙。哪怕是阴天密雨,我们牵着手,走过水坑和绿地,走向我们的未来。” “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