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败犬
很吃力。 仗着这层楼暂时就他俩住,所以门都不关紧是吧。 杭昭努努嘴,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想到这,她毫不犹豫地抬起脚,推开自己的房间门。 而手臂受伤的谢归晏并没察觉到杭昭的路过,以及一分钟后,她的去而复返。 带有血迹的衬衫被他丢到床角,单只手的操作让他卡在系扣子上,直到杭昭大摇大摆地推开了门。 谢归晏抬眼望去,闪过错愕的神色,而杭昭双手插在外套的口袋,走进屋后还不忘抬起右脚,向后踹了下门,将其关紧,然后踩在他的目光上,一步步走到他眼前。 她先短暂地和他对视,后目光又开始下移,似乎是被他腹部左侧肌肉的几道旧伤烫了下,怔愣了两三秒。 “听导演说,你想要把我换了?” “理由呢。” 他在医院处理伤口时,导演还特意说了这件事,希望他能安排一下其他人。 这事瞬间成了根刺,扎进谢归晏的心脏,此刻化为他眼尾的猩红,他目光触及她的每一处,像燃起一场大火。 “是。”杭昭没抬眼,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我们试过了,一点也不合拍,总会有更好的选择,不是吗?” 话说完时,恰好最后一颗扣子系好,杭昭才缓缓抬起头,勾起一抹不在意、没心没肺的笑。 他喉结滚动一下,微微苦涩弥漫。 而后,他又掩起眼中的晦涩,恢复成比平日更冷漠的模样,咬着牙吐出一个字说:“行。” 一语落地,他回身,用左手抄起带血迹的衬衫,路过杭昭走进卫生间的时候,他丢下句疏离的话:“杭小姐还有什么要求,现在都可以提出来。” “我的要求一直都是,和谢记者能不见就不见。” 她这句话里有几句赌气的成分在,又每个字都带着扎人的刺,她就是想给他添几分堵。 “杭小姐,你记仇这点,倒是没变。”谢归晏脚步一滞,回身望向她时,神色有些复杂。 杭昭看似很不在意,反倒觉得谢归晏这句话在夸她,携一抹骄矜的笑,提醒他一件陈年旧事:“我们哪儿来的仇,顶多是记性好。” 她笑得没心没肺:“况且,当年分手,谢记者给我理由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