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损了吗
开了眼睛看着自己:“世子?您感觉怎么样?”对方并不应声,象征似的张了张口。 姜蔓儿猜测他的意思是自己伤重说不出来话,也有可能是因为口渴。 她想了想,还是先将手中的白布按照昨日那老大夫的手法缠在了徐恪瑾身上。 她自认为学习能力极强,也算个天赋。 走向另一间屋子缺了一角的的灶台,坐落在灶上的水已经烧好,冒着腾腾的热气。 上官芸谨慎,为了安全,并没有从什么人租房,而是将姜蔓儿安置在了这户似乎没有主人的房子,好在时下天气尚且还暖和,房子破旧一些也没关系。 这屋子只有一室一厨,占地不大,姜蔓儿和上官芸花了半天的时间也就打扫干净了,她如今手中用来烧水的水壶是新的,她们如今这样的境地,世子应该也没工夫搭理这些。 她进入卧房,徐恪瑾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真是楚楚可怜。 蔓儿动作更加温柔,弯腰站在床边,意图将徐恪瑾扶起一点,徐恪瑾配合,也就没有费什么力气。 她拿起倒好的温水本想喂他喝下去,对方的手就触在了自己的手上,力轻却又有些坚决的将水接到了自己手里,慢慢的递到口边,一口一口极慢的饮下。 她诧异,感叹世子真是位好照顾的病人,明明这一番在她自己坐起来十分轻松的动作已经让他额头上添了一层薄汗,姜蔓儿猜测是疼的,毕竟手臂的动作会牵扯到伤口。 其他的伤口不论,那箭伤的疼痛是姜蔓儿想也不敢想的,箭头深入皮肉,那老大夫为了将他取出,是剜掉了血肉的,宛溪地小,医馆的麻药也不充足。 姜蔓儿觉得徐恪瑾昨日直到今日才从昏迷中苏醒,可能是因为中途醒过,又因为后来的手术疼晕过去了。 她看着徐恪瑾小口小口的饮水,直到杯中水都被他喝进肚子才拿过杯子。 碰上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姜蔓儿眨眨眼,想问徐恪瑾还要不要再来一杯,却见对方缓缓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浅笑。 她也笑起来帮着徐恪瑾回复平躺的姿势:“世子稍等,我去熬一碗粥来。” 姜蔓儿转身,错过了徐恪瑾看着她冷漠与怀疑的目光。 伤口的疼痛让人难以恢复,徐恪瑾转过头,看着斑驳的棚顶,心中有了估量,这是个年久而无人居住的屋子。 上官芸和王四皆是谨慎的性子,她的用意并不难猜测。 他睁眼所见,就是在身边忙碌的姜蔓儿,不知为何,她眼中洋溢着自己从未见过的神采,看着他的眼神也十分怪异,似乎带有一种…爱怜? 他忍着疼痛带来的浑浑噩噩之感,仔细回忆昨日发生的一切,发觉这种眼神他昨日昏过去之前也在姜蔓儿眼中见过,甚至比今日更甚,那时她盯着他的脸,视线划过自己的地方,徐恪瑾能辨别出那里有血迹凝结,还是陈廷的话将她从呆愣之中唤醒。 他记得上官芸对陈廷说姜蔓儿是被吓到了,可他清楚,姜蔓儿那时的表现绝对不是上官芸所说的吓到了。 他此刻清晰的意识到,姜蔓儿似乎不太一样。 他也没有想过她会留下来照顾自己,他知晓她的聪慧与利己,他知道姜蔓儿将换好的银子封进里衣随身带着,他知道她背着母亲与京都贵人有所往来,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本以为她会找机会离开,哪怕是陈廷一路上将她二人送到了这里,陈廷匆匆反京后,她也有足够的时间留他在这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