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六”组合。 与他的默契,越来越合,距离也只有一墙或者两门之隔,可再也没有见到“失恋了”的他。 接连两天,余津津都像个无耻的赖子,来天青集团,坐在舅办公室外的会客厅。 舅甚至开玩笑: “我给你安个考勤机,可不能缺勤。” 余津津现在的处境非常尴尬。 才从报社那里近乎张狂地谈了条件,而天青集团已经有下一年砍广告的意向。 她像骑在随时倒塌的墙上,不知道跌入哪一边。 但肯定的,跌,是逃不掉的。 第三天,轻车熟路走在天青的办公楼,余津津已经能自嘲:实在不行,转行来天青上班吧。 电梯里,一个女人朝余津津打招呼: “余记者,你来送边总吗?” 余津津一愣,回想起来,她是边柏青的秘书。 送? 边柏青去哪儿? 失恋是一回事,失去是另外的心情。 余津津愣了: “我是来找沈总,谈广告的事情。” 秘书点点头: “以为你来送边总去上海。” 他要去上海? 去做什么? 去多久? 和谁? ······ 电梯到了,余津津先下,也没找到合适的方式开口,套问出边柏青下一步的生活去向。 她生出失控的无力感。 桉城的雨季来了,本晴天的早晨,忽然黑得像夜。 余津津坐在会客区,没有门,是个开放的空间,也没有他人,像一个废弃的冷宫。 她恨下雨,恨夜晚。 恨每一个像下雨的搓麻将的夜晚。 有关下雨,有关搓麻声,全是恶心的记忆。 边柏青要在这个类夜晚的雨天走,余津津连最后的安全感也要被抽走了。 雨,总也不停,余津津居然开始祈祷坏天气毁掉边柏青的航班,把他困在同一个城市,困在这个办公楼,困在家里那堵墙的另一端。 即使连续几天在家里的走廊,在办公楼,都没碰到过边柏青,但相比于他离开这个城市,若即若离也成了安慰。 别走…… 舅很狡猾,不答应集团的条件,他不出办公室。 余津津很执着,不答应她方的条件,她不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所有人,都跟死局棋盘上的棋子似的,定着,不动。 有一种过后才能体会到的幽默。 但亲历其中,是种煎熬。 外面的雨很大,仿佛谁发了大怒,想从人的头上浇滚油。 余津津望着玻璃窗上蜿蜒的雨痕,那是她心头烫的一道道的疤。 曲曲蠕蠕爬着,没有完。 她恨不得砸了玻璃窗。 爱一个人的感觉,真糟糕,尤其是她压根不知道怎么去爱,爱里有了磕绊,又是怎样处理,只有无能的狂躁。 边柏青说他失恋的时候,她都来不及反应,这是否是他朝自己分手,又觉得他似是受了很大委屈,是她叫他失恋了。 自小,余津津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