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边柏青还能听得了这话! 渴了那么多天。 刺激大了。 但他必须要做主动的那个。 他打横一抱余津津,让她在自己腰间转了半圈。 余津津的盘发甩开了。 厚厚的髻挽得不结实,发卡绷出去,弹在墙壁上,“辟——辟——”两声。 蓬发长长,扫过室内的月迹,划出半径很大的弧度,像两鞭子抽的黑孔雀一下子开了屏。 吓得余津津连尖叫都忘记,紧紧抠住边柏青的腰,攀附着往上爬。 边柏青挺着上身,就等余津津自动攀上来,手掌撑住她的后背。 她刚才还特别猛烈的气势,被边柏青三两下调转了。 他坏笑。 边柏青把余津津托举起来,高过自己头顶,仰着脖子,朝她笑: “怕什么?老觉得我会摔了你。就这么不信我?” 客厅对面楼上的光,散在客厅,虚虚黄黄的不真切,像夕阳。 信不信的字眼,是夕阳下走过,粘在脸上的小黑虫,成为一颗痣—— 余津津对边柏青,存着很多颗不信任的痣。 斑斑点点,在心头。越盯越想除了它。 就因为边柏青说爱她,她有了“正主”身份的底气加持,拷问起来: “你那晚,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早上在马场还好好的。” 她是女人,便没挑破:是睡完的第二天晚上,不见面,也没来电话。 这个时间点,很敏感。不主动联系,意味着,男人得手后,放肆了。 边柏青的侧脸在虚虚黄黄的光里,语气真切: “哪天?我想想。” 他从酒精里拨冗半天,理清了思路,答: “哦,和今天早走的那几个领导吃饭,喝了很多很多,结束的时候都凌晨了,就没打给你。” “那你没喝很多很多之前,怎么不给我打一个电话?” 余津津委屈。 但这委屈,因为强烈的地位不对等,只能在他动情的时候,趁机发作。 还要拿捏好分寸,委屈着发作委屈。 边柏青的记忆又倒回那天,但已过去很多天,今天又喝了酒,日日公务差不多的繁忙,一般靠秘书查行程,回忆具体的时段,属实有点为难。 他怔了半天,终于想起来,放她下来: “又去机场接人,又安排场地,我是做东的那个,分身乏术。” 余津津尚不明白,一个集团的接班人,他人生的大部分属于事业,恋爱靠挤时间,并非纨绔的自由散漫。 时时你侬我侬,只存在故事里。 但边柏青点住余津津的肩头,很快承诺: “我今后,再忙,都会提前跟你讲在做什么。” 又从她肩头点向他自己的肩头: “如果真忙到忘记联系你,你可以打给我。” 余津津在黑暗里默然,曲折了半天,终于揭发他: “可在医院时,你说那晚在玩女人!” 边柏青气笑了,扶住余津津肩头,晃了两下,接就她的身高,低下头,问: “那不是气话吗?” “你说的很真。”余津津气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