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余津津漱口,昨晚回来连牙也没刷,吃了糖,当时甜,后场反酸。 想起怎么吃的糖,余津津对着镜子笑了。 余妈以为这笑是承认她和姓边的走了,惊喜又忐忑: “哎呀——我昨晚等你回家和我说相亲的情况,邻居叫我帮她缝孩子结婚的囍被子,说是沾沾我儿女双全的喜气,忙到很晚。回来你已经睡了。” “余绍馨呢?出院了吗?” 刚醒,余津津也还记着家里应该首要惦记的人。 “在楼下屋里躺着呢。这几天先不去实习了。” 余津津低下头,把脸埋进哗哗水流里。 “人家叫你缝囍被子是图什么?你女儿流·产在家,不紧着她先顾着,贪那些虚无的双全名声干嘛?今后邻居知道了怎么办?” 余妈被噎到,直朝余津津霎眼皮。 愣了愣才讲: “我又不是傻子,还能啥也跟人讲?” “那我也不会。” 昨晚的那场燃烧,只属于她和边柏青。 任何人的探听,都只会被当做忽略的未接来电。 和昨晚的侄子女儿一个下场。 余妈感觉今天的余津津特别不一样: “昨晚你好端端走了,王科长侄子质问我,我还帮你圆谎,说你就是跟边总送点资料,上班累一天,不舒服,回家早睡了。你别姓边的那边不成,这边又得罪了,鸡飞蛋打。王科长侄子再给你打电话,你别说漏嘴,先抻着他。” 余津津并不领情: “以后不许再随便给我安排相亲,边柏青会发疯。” 故留悬念,吊起胃口,余津津提着包上班去了。 满心暗爽! 到了办公室,余津津发现自己需要“装余津津”,才能按捺住内心不断涌出来的躁动。 大火烧过,有疮痍般的空旷感,好像自己是百废待兴的现场,就是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了。 避免胡思乱想,她只好把自己埋在大量的工作中。 大老板忽然敲了下敞着的办公室门,和善: “小余,来。” 因为一社之长几乎不会主动到大办公室,何况是亲自叫个实习记者。 大家都抬头,好奇的神情。 余津津昂着下巴走出去。 今后,就算把自己开了,也不在乎。 即使边柏青花哨,他起码还能新鲜自己两天,他出手阔绰,趁机捞一把,光老本也够吃几年的。 几年,说不定她都定居到什么不知名的国度,天天换帅哥去了。 大老板在走廊就嘱咐: “小边总给我打电话,说你忙没接听。你去吧,和他好好商量商量投钱的事。报社转型,是变革,是机遇,他钱投在这里,有回报嘛。投哪儿不是投?何况你在这里。” 余津津心底冷哼。 草,小边床上会玩,床下政·商小游戏也六六大顺。 既吊了社长的胃口,一直巴结他,又顺水人情抬了炮·友的咖。 她非常明白:自己就是报社和边柏青的新桥梁。 大老板有点诧异余津津今天微异的表情,笑了两声: “快去吧,他司机在下面等着呢。我就是看你跟我闺女差不多大,有时不放心,交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