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
多硬茧,粗粝磨人,温兆宇的拳头居然被他牢牢握住,让温兆宇动弹不得。 皮肉与男人虎口的茧子重重摩擦,温兆宇冷不丁记起高二那年他去抢温子良的东西,结果看见的是温子良动手卸开玉石的冷淡模样。 有那么一瞬间,温兆宇觉得温子良的刀下可能不是玉石。 温子良那一手精湛的雕工是从他父亲那里学的,他父亲是港城第一批登上国际舞台的玉雕师,曾获奖无数。 他继承了父亲的手艺,港城人人断定温子良必走其父旧路,直到温子良三岁那年,父母突然离世,温氏彻底改朝换代,温子良成了寄人篱下的养子。 玉雕这一行太浮躁做不下去,温国笙带着温兆宇入驻温家后,温子良基本失去了自由,尤其是生活费方面。 既为玉雕师,若无心仪好玉,雕工再惟妙惟肖最终雕出来的作品总少了一份独属于润玉的底蕴。 好料子自然也有着漂亮的价格,囊中羞涩,温子良果断放弃了玉雕,温兆宇当年还曾用这件事笑他太弱、太怂。 “温子良,这里是医院。”温兆宇见男人的眼神蒙上了一层郁色,顿时心慌,温子良每一次动怒之前都是这副表情。 良久,温子良似是听进去了,缓声沉吟:“这么多年,你为什么就是学不乖?” 闻言,温兆宇心脏猛跳,以往,港城所有人都知道温子良是谦逊君子,唯独他看过温子良的阴郁偏激。 为了劈开一块玉石,温子良能耗上整日,甚至不惜磨破手掌,玉石劈开的那瞬,温子良的掌心亦遍布血痕,温兆宇见过他最暴戾的一面。 松开钳住温兆宇的手掌,温子良手指相互捻揉,似乎意犹未尽,温兆宇眉目抽动,满是悚然。 “啪。”将手机丢在温兆宇眼前,温子良眉梢染着寒意。 手机屏幕赫然显示着温兆宇围堵宁璃时的照片,温兆宇吞吐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我会让媒体把照片......” “闭嘴。”温子良轻声低喃。 “下一次动手前藏好尾巴,不要再被我抓住。”男人的声线低醇舒缓,亦裹挟着猫捉老鼠的恶劣,温兆宇听了个一清二楚。 出事前,温子良早已命雷哲处理好了照片问题,温兆宇意图将生米煮成熟饭,没料到温子良轻而易举地截下了照片,这照片若是传开了,温氏董事会必定会立刻对宁璃发难。 “温、子、良!”温兆宇恼恨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衬得他总像是入戏太深的小丑。 “你放了宁璃,我暂时不会让董事会找你麻烦。”见温子良要走,温兆宇上前阻拦,纪云庭这座靠山他不能轻易失去,就算宁璃最后没能成为纪家的人,也绝不能认下温氏做金主! 扶野与温氏官宣的发布会结束不过半日,温氏董事会对温子良的不满便已攀至顶峰,温子良为了宁璃同董事会杠上,如果后续扶野不能为温氏带来可观收益,温子良要么亲手踢宁璃出局,要么跟着宁璃一起滚出温氏。 闻言,温子良垂眸一笑,手中的药单被他捏得声声作响。 半晌,温兆宇没能等来他的回答,心弦再度绷紧,可能是太激动,导致温兆宇脸上的伤口又一次裂开,血液凝结成珠,浸湿了下颚。 见状,温子良顺手拿起桌边的医用清洁布,将白布按在他的下颚,温兆宇下意识一躲,暗红色的血液瞬间将白布浸透。 “把这话咽回去,我不喜欢。”温子良言辞淡淡,有一滴血流到了温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