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食堂里死一般的寂静。

“方向错了，土下座要朝着这边。”和奈火上浇油：“还是说，你在说了这些话以后，一点代价也不想付出？连一句非常抱歉也没有吗？”

周围人鄙夷、讥讽的目光让上田如坐针毡，他飞快爬起来，走向降谷零，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对不起。”

“不仅是给zero道歉，也要为你说的那些话向宇智波同学道歉。”诸伏景光补充到。

于是他又转向了和奈，竭力压下了自己眼中的不甘和怨毒：“对不起。”

上田走后，和奈看向诸伏景光：“你不需要他给你道歉吗？他刚刚不是也对你说了难听的话？”

“不用了，我没把那些放在心上。”诸伏景光一愣，有些意外，明明第一天看起来那么桀骜不驯，脾气却并不差吗？

“刚才谢谢你，帮zero说话。”

和奈“嗯”了一声，随口道：“没什么，那家伙没什么见识而已。金发的（指山中一族）、红发的（指旋涡一族）......和银发的（特指某个死白毛）都挺常见的。”

降谷零：？

诸伏景光：？

周围吃瓜群众：？

很常见吗？哪里常见了？

*

和奈最终在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邀请下与这五人坐到了一起。

“欸——所以小和奈是为了找人才进的警校吗？”

和奈并不想透露泉奈的存在，含糊其辞打了个马虎眼儿。

“这样说来，zero也是为了找到小时候的女医生呢。”

“哦呀，金发大老师进警校的原因可真不正经，年长的女医生？”

松田恶劣地笑了一声，露出大白牙朝降谷零比了个大拇指：“真不愧是警校第一。”

“松田！”降谷零恼羞成怒：“说自己‘为了揍警视总监’进警校的人又正经到哪里去了！”

和奈对他们的感情生活不太感兴趣，听到“揍人”的字眼倒是多问了一句：“揍警视总监，这是可以的吗？”

她昨天晚上还听见白雪给她科普这个世界的规则，其中一条就是，不可以使用暴力，否则会被抓起来。

“当然不可以啊，这是袭警，要进监狱的！”

降谷零怒吼，恨不得抓着她的肩膀摇晃几下，生怕这个看上去本来就叛逆的少女被松田带上歪路。

“被关进监狱，不可以逃走吗？”和奈还是不太理解。

如果犯人身手不错逃走了，也是他的本事嘛，守卫没看好，是守卫没有能力，被犯人逃走也很正常吧。

比如在宇智波就从来不会派实力差劲的人，去看押还没带上锁拷的俘虏。

“不......那是越狱，罪加一等。”降谷零叹气，降谷零扶额：“你的法律意识这么淡薄是怎么考上警校的？”

萩原研二也被缺乏常识的和奈震惊到：“那小和奈，假如，我是说假如......你重要的人被关进监狱了，你会......”

和奈想象了一下泉奈被关到审讯室里的场景。

昏暗的地下室里，泉奈带着锁拷蜷缩在角落的稻草上，破烂衣物下的伤痕自不必多说，平日里清爽的炸毛也早被血污凝成一缕一缕垂在面前，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泉奈蛄蛹了一下，抬起头来，嘴唇早已因长久未进食饮水而干枯开裂，但最让和奈惊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