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乡相认分外感慨
了,你也别难为死你自个儿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本也不准备瞒你,你既自个儿觉出来了,我正好一并同你说了。” 迎春愈发惊骇,这可真是成神了!她才说出两个字来,王妃竟就知道她的意思了? 北静王妃不忙解惑,却先教迎春在榻边坐了,方慢慢笑道:“我便直说了,你我二人有缘。再想不到咱们竟还是同乡!” 同乡?迎春不意王妃神神秘秘地倒说出这样一句寻常的话来。 她早知道她们是同乡。当年太|祖起事于金陵,如今的四王八公便都是当时第一批响应太|祖号令,拥护太|祖揭竿而起,最终平定江山建立大宁王朝的人家。 这北静王水家和荣国公贾家同属四王八公,可不就是同乡吗? ——都是打金陵那地界上出来的。 王妃见迎春迷惑不解的样子,不禁又笑道:“痴儿竟还未想明白。平日那伶俐劲儿哪儿去了?我说同乡可不指这身子,而是指那心魂啊!” 这句话一出,迎春只觉头顶炸了个焦雷,轰得她整个身子都麻了。 幸而这北静王妃说话前拉了她坐下,要不这会儿她恐怕连站都站不稳了。 心魂?同乡? 她心里本也有几番猜测,却再没想到这上头来——这北静王妃竟也是穿越而来的! 怪不得! 怪不得她们能如此一见如故;怪不得王妃在短短时日内就能对她信任如斯;怪不得迎春那些不为此时世俗所容的愿望抱负,王妃都能理解支持。 原来如此,竟然如此! 一时所有的疑惑和不对劲统统都得到了解释。 虽迎春已在心里认定了,但仍忍不住抖着声儿一遍遍确认:“真的?您真的…也是穿书的?…” “是。”北静王妃此刻也忍不住眼眶泛红,双眼噙着泪望着迎春。仿佛透过这具皮囊,看到了那个与她无比相似的灵魂,也透过这魂魄看到了那个令她魂牵梦绕的“故乡”。 他乡遇故知,形容的便是她二人此时的情形。但因着这相遇是超越了时空且这故乡是再也回不去的了,故她们这情感也就难免比寻常的要浓烈和惨烈百倍了。 “怎么了姐妹?吓傻了?”北静王妃见迎春红着眼眶双眼发直,便伸手在她跟前晃了晃。 哪料话音刚落,迎春突然嚎啕一声,身子猛地向前,一把抱住王妃哭将起来:“姐妹,姐妹!你怎么,怎么才告诉我啊……” 若早些知道,在那些无人理解又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里,她孤寂哀凄的心便也能有个安放的所在。 北静王妃亦泪流满面,她一下一下抚着迎春瘦弱的脊背,将安抚与理解透过掌心的温度传递给她——我知道,我都知道…… 两个独在异乡的灵魂此刻像两根紧紧依偎在一起的琴弦,终于能全然抛开平日不得已戴上的伪装,尽情共振着。 这一刻,所有为了生存压抑本性的委屈,新新旧旧只敢在夜深无人处自己悄悄舔舐的伤口统统得到了释放和疗愈。 她姐妹二人尽情痛快地哭了一场,直将脸儿、眼儿都哭肿了方才勉强停下。 等心绪渐平了,她二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见对方都是一副涕泪横流、钗横鬓乱的狼狈模样,又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北静王妃将枕畔搭着的一方鲛绡帕子递过去给迎春拭泪,一边又掏出腰间掖着的丝帕在自己面上拭着,一边哑着声儿道: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