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势忍屈故人上门
一笑,这会儿又是“咱们”的东西了?这吴氏难道忘了去大同之前,她是怎样的“护食”了?家中半点产业都不想让迎春沾的。 这吴氏的性子迎春如今也是看了个透底,你若越软弱无能,她便越欺你辱你。就好比原来的迎春,连她的命吴氏都敢不放在眼里。 而你若是越强,她便越和善,放低身段贴上来,想借着你的势成就她自个儿。 欺软怕硬这也本是人之常情,只是迎春厌这吴氏太无底线。因不给延医请药而间接害死原来的迎春的事,始终是她心里对吴氏迈不过去的一个坎儿。 于是迎春便淡淡道:“太太说笑了,那些个贵人事务繁忙,每天忙自个儿的事尚忙不过来,我哪敢拿这些微末小事去烦扰人家?” “再说了那毕竟是大同的地界,人家在京里相隔万里的,再有能耐也要转个几手才能管到这事上。为了这些许银子就这么劳师动众的,没得叫人瞧着我们不懂事又小器。” 吴氏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不懂事?小器?反了天了!她这儿媳现是要教训起她来了吗? 且那么多银子在她贾迎春眼里就成了“些许”?是了,是了,如今她发达了,腰杆子挺直了,这些东西哪里还入得了她的法眼! 吴氏气得冷笑,正要拂袖而去。谁知那贾迎春转脸又换了一副笑脸,挟了片糖藕放在吴氏碗内:“这是用今儿现摘的粉藕做的,吃个时令新鲜味道,太太快用些。” 弄得个吴氏一口气卡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梗得难受。 迎春的意思很明确。你是长辈,若你肯好好的,不多事,我便尽一个做晚辈的本分,敬着你的面子。但若想再要求别的东西,免谈! 吴氏这个人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若你开了一条缝,她便觉得有隙可寻,进而得寸进尺要求更多。 迎春担心若养大了她的心,说不得日后她便要借着她的势出去作威作福,惹出事端来。 干脆一开始便一口回绝,教吴氏明白绝不可能在她这里讨到什么好处。 且迎春也是真心觉得为了大同的那点子东西,动用好不容易经营来的人脉简直得不偿失。 她也知道吴氏还藏着另一个小心思。如今孙绍祖虽入了祖坟,但也完全落在了孙家族长的手上。吴氏隔得那么远,族长若想拿个死人泄愤,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故吴氏也想借着迎春的势震慑住孙氏族人,免得他们因没吃到她们家的绝户而怀恨做出什么挖坟抛尸的事来。 迎春偏不如她的意,那孙家族长若能将孙绍祖挫骨扬灰了那她才解气呢! 一顿接风宴吃得吴氏如鲠在喉。 回了房她依旧是难以入眠,心里只觉得空荡荡茫茫然,没个抓手。 第二日一早吴氏便起来坐着,耳里听着迎春那边屋里的动静。等她套了车出了门,吴氏便出来,径自去了旁边西厢房。 西厢房里住着司棋。她因怀了孩子待遇水涨船高,一早便被那吴氏安置在西厢房里住着。 如今司棋临盆在即,迎春便请了稳婆进来随时待命,旁边产房也是一早就布置好的。 吴氏对迎春不喜归不喜,可还是不得不承认她这儿媳做事还是极稳妥周到的。 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妥,吴氏便又进内间去看司棋。 司棋如今大肚如箩,人也有几分浮肿,正半躺在床上,见那吴氏进来动也不动,只道:“身子重了,太太恕我不能起来了。” 吴氏眉头皱起,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