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计求深远
样的人若不尽早降服了,恐怕其他人有样学样,后头办事都要被她们牵着鼻子走了。 于是迎春干脆道:“我瞧着你这办事倒三不着两的,咱们家的庄子放在你们两口子手上教人如何能放心?” “如今太太不在京里,我不敢有闪失,叫管家来,现就把他们两口子换下来。不想干便回去好好歇着,趁早换想干、能干的来!” 那管事媳妇何曾想话还没说两句,这新奶奶就要将她连带她男人一块给薅了,登时也急了。 太太临走时跟她们这些人都嘱咐过,要叫大奶奶知道知道这管家的难处,要知难而退才好。故她今儿也是抱着叫大奶奶出点丑的心思来的。 她想着再怎么着这大奶奶是小辈儿,而她是太太的人。长辈屋里的猫儿狗儿尚要敬三分的,何况是人? 若真惹恼了大奶奶顶多挨顿骂罢了,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却不想这新奶奶是个不讲规矩,也不看长辈脸面的。 这管事媳妇正要开口分辩分辩,一旁孔方家的见势不好,忙出来陪笑道:“奶奶快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都是她们糊涂,见太太不在,这弦儿难免就松了。奶奶给她们紧紧弦便是了,倒别真断了她们生路才好啊。” 边说边给那管事媳妇杀鸡抹脖地使眼色。 别人不知道,她来了这些日子早瞧明白了,这大奶奶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惹急了她什么规矩什么长辈,她可是不管的。 那管事媳妇见孔方家的这样,心里也不免打起鼓来—— 她知这孔方家的平素也算是个泼辣角色,现如今怎么瞧着甚畏惧这大奶奶似的? 又思太太如今远在天边,若真有什么一时也不能来救她们。便也不敢再要强,一骨碌便趴在地下求饶:“是我猪油蒙了心了,再不敢了,求奶奶大人大量,别跟我们计较罢。” “若奶奶当真革了我们的职,教我们以后可怎么活哟……”说着那鼻涕眼泪都齐齐下来了。 迎春任她嚎了一会,方淡淡道:“行了,有功夫在这作态倒不如将那田庄上的事好好说来听听。” “我还有句话放在这儿,念你们这是第一遭,今儿的事我可以恕。只是,你们也须记着,再没下次!” 下头众人听了谁也不敢再去触霉头,都忙点头应是不迭。 那管事媳妇也忙收拾干净面上的涕泪,起身将田庄上被占地的来龙去脉细细报了:“回大奶奶,占了咱家地的是宁乡侯府的人。” “他家庄子本就与咱家接连,大爷在时还罢了,大爷一去,他们便乘机毁了碑界,往咱们这儿硬占了十几亩好地去了。” “其实这自大爷去后,外头人瞧着咱们家绝了户,在京里又没势力。难免一股脑地上来,将咱们家好几处田地都给占了。” “好在后来太太与奶奶娘家消了嫌隙,又上门求了奶奶娘家,得了您家琏二爷的名帖,一一地去寻了这些强占田地的人,好说歹说,又许了不少银子。” “一般的人畏贾家的势,又拿了好处,便也顺势归还了田地。偏那宁乡侯,他家势力颇大,一向又霸道。见了琏二爷名帖,面上虽笑着,却绝口不提还地的事。” “太太无法只得又回头去求贾家,望琏二爷能亲出面去跟宁乡侯说项说项,谁知贵府当家的二奶奶却说,却说…” 那管事娘子有些不好说出口,只管拿眼偷觑迎春。 “你这婆子,作什么吞吞吐吐的,怎么?还有事想瞒着我们奶奶不成!”一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