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苹果吗？吃香蕉吗？

诉我。”

“噢，那个，当时在食堂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不是个好人，就让人查了一下，他确实人品不怎么样，我看你也不怎么喜欢他，就警告他让他别再去骚扰你了，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的私生活的，江歆和我提过这个事情，我就留意了一些。”他抹了抹鼻子不自然地看向窗外，“没想到，后面反而还刺激到他去报复你了，我很抱歉。”

“江川哥，谢谢你。”她轻声地说，虽然江川嘴上轻飘飘地表达，但是对她来说，她很感激，“真的。”

“我没保护好你，这次的事情也和我有一定的关系，昨天听说你出事，我快吓疯了。”只见江川拳头紧攥，眼眶红红的低着头。

顾璃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她怎么能怨得上江川呢，江川是帮了她的忙，毕竟经过那次之后，毛峰确实没来骚扰过她了，至于这次，顾璃只能说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

“你别说话了，省点力气再休息一会儿吧。”

顾璃无力地笑了一声，“我都睡了一晚上了，不想再睡了。”

“别逞强了，听话，乖。”

这话跟哄小孩子一样，顾璃也索性当自己是小孩子，撒起了娇，“那你会陪着我嘛？”她觉得病重的自己怎么突然有些矫情了。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江川替她揶了揶被子。

于是，顾璃放下了所有戒备、担忧，全身心放松地睡了过去。

睡梦朦胧中，顾璃感觉自己走了好久好久，走到了一中的草坪上，暖阳下，有个少年在讲台上面演讲，她和江歆讨论着。多么地美好，纯粹……

画面一切，就好像有人把美好的画卷撕裂，她又回到那个暗黑的巷子里，她一个人推着自行车危险步步紧逼，慌乱、恐惧，涌上心头，她又梦见了那个救她的少年，暗黑的巷子里一道光洒下来，他的背影是那么的高大，突然他侧过头来，是任桦的脸，充满了轻蔑、阴鸷，她慌了神，转身就跑，跑啊跑，跑了很久很久……

终于，在接近阳光的地方遇上了另外一个男孩，男孩穿着校服对着她微笑，干净又温暖，是高中时期的江川。

一场梦下来，顾璃起了一身的虚汗。

……

她睁开惺忪的双眼，发现空荡荡的沙发上多了一台电脑，应该是江川的。

说来这是一间VIP病房，设施齐全，也没有什么人打扰，母亲说昨晚的住院是江川办的，这间病房也肯定是出自他手了。

她听见了门外有电话声，好像是江川，听不太真切。

“找最好的律师，用尽一切的办法，让那个混蛋这辈子都出不来！”男人的眼中布满血色，充满了杀伐之气。

江川没想到再次转头走进房间的时候，顾璃已经醒了，顾璃是第一次见江川这么凶狠的眼神，忽而，他的眼神又变得淡然，让人看不出情绪，仿佛刚才那一瞬只是顾璃的错觉。

“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不着了，我睡了多久？”

江川看了一眼手表，“两个小时。”

“才两个小时啊，我还以为我都快睡到晚上了。”

“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饿。”顾璃摇了摇头。

她看着外面的阳光，虽说是三伏天，外面绝对是酷热难忍的，但她现在是多渴望能出去，看着打着石膏的脚，伤筋动骨一百天，该死！不争气的脚！她得忍三个多月！

醒过来后她就不愿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