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
己脑中的想法激出一身冷汗。 “好好的,你提这家人干什么!偶然听过一嘴,不过这些事在宫中是禁忌,没人如屏大夫这般胆大,不曾闻言‘好奇心害死猫吗!’” “再说,你怎么就确定一定是得罪了谁。你不说是陛下下的旨意,自然遵的是天子的天意。”他语气太过复杂,“天意难为,陛下说谁有罪谁自然就有罪。” 不知何时,身边的人把整个身子都挪到了靠墙角的黑暗中,安秋鹜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隐约在他语气中听出刻意压制的愤怒和嘲讽。 好一句天意难为,安秋鹜只觉得遍体生寒。 “这不是听严大人刚才说什么富贵代价什么的嘛,我这脑子里就蹦出这桩事来,可巧了严大人也是太医院的,我才好奇地问上两句。” “万一哪天我当真有那奇遇进了太医院,可不得小心的避开些前人走过的弯路。” 这话她说得诚恳,却引来严无期一阵发笑。 除了那个侯府二姑娘,义父让他接近的第二位女子就是这位屏大夫了。 他先前以为她会扎针之术,莫不是与魏家有关联,如今看她堂而皇之地做着入太医院的美梦就觉得可笑。 魏家人哪有这般没风骨的,就是当年桂花树下扎着双丫髻的小姑娘都会吟诵‘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他想起魏筱,心底漫上密密麻麻地痛楚。 那个追着他要把手中的桂花糕分给他吃的小姑娘早就香消玉殒,死在了十年前。 “明君梦,清官梦,侠客梦,春秋大梦,千年未醒呀,屏大夫如今又多了你这个太医梦,当着可笑。” 他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张扬,笑得不能自已。 安秋鹜就静静地瞧着他,这个人身上背负的东西似乎并不比他少。 “大将军说,鱼还没咬钩,再多等两日。” 说完再不看他,端起地上放饭碗的托盘头也不回的出了暗房。 她现在能确定这人此来西北也是有所图。 一个太医图什么? 她转头沉沉地看着暗房,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就是安秋鹜,可又如接近安秋鹜一般刻意接近她。 如果背后那人知道她的的一切,便也能解释的通同一颗棋子下在两个地方却起到了同一种用处。 她食指轻轻刮着托盘底,慢慢勾起唇角,背后之人知道她身份却没有宣扬出去,只有一种可能,她手中有他想要的东西,或者说她现在也是他棋盘的棋子。 这盘棋还没有决出最终的胜负,她自然安然无恙! “咳咳” 她循声望去,看到两个熟悉的人。 “民女见过侯爷世子爷。” 惊诧过后她立即反应过来,半蹲着身子行了一礼。 安虎让她不必多礼,安启辙却是冷哼一声,正眼都不瞧她往暗房去了。 安秋鹜把头埋地更低了,她不太敢去看祖父和父亲的眼神。 督军大帐中世子爷和大将军闹得不愉快的事她隐约听见些,就是知道父亲为她鸣不平,她才更加羞愧。 “你就是那个女大夫,抬起头来。” 有人走到她面前,她咬着唇紧紧闭了闭眼,只得听话地抬起头。 多日不见,祖父似乎清瘦了不少,她眼中渐渐湿润,鼻子莫名的发酸。 安虎慈爱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