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
铃医;那日在山上看见她的身影时便对她的说辞起了疑。 与她相识算是意外但后面的每一步,细细揣摩似乎背后都有明确的目的。 安秋鹜被他看得脊背一僵,忙侧身躺倒回去,“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不放心你的身体。你可是我的病人,我不是说过不能让你砸了我的招牌。” 这话里真真假假让人分不清,穆晋安还想劝,外面江白又提着嗓子催他。 走出帐子,军营中已点起火把,从高处望去整个营地呈圆环状有序分布,中军大帐设在了靠右后方的一处较隐蔽之地。 穆晋安走地很快,江白回头已经看不清军医帐子了,忙小跑着问,“将军,咱不送屏大夫去大冶城吗?” 夜间风声紧,吹的人牙齿打颤。 穆晋安没说话,只淡淡道:“去我帐中拿两床干净点的厚被褥给屏凡送去,吩咐下去叫各营严格执守军规,除非真的需要医治伤势的不准没事往军医所那边跑,再让人给军医所多搭建一顶帐子,你和小月手脚麻利点把屏凡的东西移过去,其他的彭老知道怎么做,你不用管。” 屏凡说的句句在理,拗不过就只能妥协,为此还问了彭老两句,彭老觉得她医术确实不错,况且扎针之术也能解决营中一些将士的疾患也算是造福西北军了。 督军帐前江白看见了世子爷安启辙身边的亲兵,他嘴里应答着一转身做事去了。 穆晋安听着身后之人离去的脚步声,嘴一抿掀起了督军帷幄的帘子。 帐中端坐着两人,正是安虎父子。 察言观色,他能看出安启辙神色不悦,老侯爷倒是一如往常。 “这是军中,不是京都的将军府,容不下什么莺莺燕燕!” 一身天青色的常服显出安启辙瘦长的身形,他比安虎高半头,说起话来总是说五分留三分再试探两分,如此斜睨着他很是少见。 穆晋安知道,这位再怎么圆滑,也是侯府中出来的世子爷未来的诚阳侯。 事出有因,错处也全在他身上。 “世子爷,屏凡不是什么莺莺燕燕,她是一名会扎针之术的女大夫。” 安启辙冷哼,刚才安虎一再告诫正事要紧,可想起最近军中的谣言心里便止不住的想质问这位昭毅将军,他名义上的未来女婿。 “无风不起浪,我就说军中这些汉子没那么闲传些有的没的,果不其然,你这个日理万机的大将军不过去了这小半日就如此亲切称呼这名女子。怎么,大将军是想娶妻前先在这西北纳房小妾!” 坐在主位上的安虎正一手执白棋一手执黑棋下的欢,闻言迅速地落下一枚黑子吃掉原位的白子,这一子下得响动有些大,引得两人侧目。 安启辙头次对自家老父亲生出些不满,“父亲你别怪我说话难听,秋鹜是我女儿,我不护着她若是有些不知轻重地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真惹得女儿伤心可就晚了!” 还提醒道:“父亲,你别忘了出门前你答应帮秋鹜看看她这未来夫婿。” 这话太过直白,有些不顾女儿家的矜持。 安虎咳嗽两声让他适可而止,“我刚才说那么多真是白费口舌。我和晋安本就有言在先,这门亲事算是权宜之计,若是秋鹜当真与晋安有缘,老天自不会拆散有缘人;若他二人无缘,你总不能让秋鹜嫁给一个不喜欢她的人吧。” 况且自家孙女出门前也没直说什么帮她看看未来夫婿的话。 穆晋安一揖到底,“请世子爷放心,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