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面前叫嚣,掌柜是老生意人了,很会笑脸迎客,只是笑得勉强。 “我说了要三间上房,怎么你打量我付不起你钱,还是打量我是个女子便不把我当回事!” 女子穿了身鹅黄色的夹袄,下着一条茜红撒花百褶裙,带着幕篱看不清样貌。 安秋鹜却皱了皱眉,伸手点着堂下的女子低声问皎月,“你有没有觉得她说话声音很熟悉,似乎在哪听过。” 皎月忙竖起耳朵听。 掌柜只能袖着手再解释一遍,“姑娘,不是我不把上房给你住,你看我这客栈只有这么大,上房就那么几间。”他指着坐在一旁吃饭的侯府府兵,满脸无奈地伸出两个指头,“你看这几位爷的主子来得早,把剩下的四间上房订了两间去,你若要住我这只有两间,要多的实在是没有。” 那女子顺着掌柜的手抬头往上看,安秋鹜见状忙一把拉过皎月的肩膀缩回栏杆后面去。 穿堂风吹起幕篱的一角,皎月眼尖地瞅见女子的面容。 她眼中露出些厌恶,趴在安秋鹜耳边道:“姑娘,是白瑕!” 白瑕?安秋鹜短暂地回忆了片刻,才想起白瑕是谁。 真是冤家路窄,这也能碰上! 自上次太师府宴席后,便再没有听过关于白大学士这位庶女的一星半点消息;况且后来她又被母亲禁了足,许多事堆在心头背后的伤一好便把这号人物丢到爪洼国去了。 这倒好,在这给碰上。 不过,这个时候她为何会出现在这。 主仆二人露出个脑袋尖继续看着堂下的动静。 白瑕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长到这么大还未曾吃过什么亏;除了在太师府生辰宴那一次,白瑕一想起安秋鹜就恨的牙痒痒。 那一身的伤她可结结实实养了一月有余,到现在只要路走多了手脚处还疼着呢。 若不是父亲怕侯府的权势... 她眼一竖,这荒郊野外的可没什么侯府伯府的,瞧眼前这群人衣着朴素不似什么高门大户人家的护院,想来主家也不过是这十里八乡的富贵之人,哪能与她这个京都大学士府的姑娘相提并论! 她不屑地走到府兵那桌去,伸手接过丝萝递过来的几张银票扔到桌子上,银票太轻有几张飘飘扬扬落到了地上,“我出双倍的价钱,告诉你们主子让间上房出来。” 她趾高气扬,大有施舍的意味。 侯府的府兵们什么没见过,哥几个照旧吃吃喝喝眼皮子抬都未抬。 白瑕气急败坏,猛地一拍桌子,“吃吃吃,你们是猪吗?我说了出双倍的价钱,不够还可以再加,你,立刻马上去请你们主子出来,本姑娘倒想看看我堂堂大学士府的姑娘,有谁敢不给我面子!” 被她指着的小队长总算正眼瞧了她两眼,倒不是被她那句学士府的姑娘吓着,而是想确认下是否是当初害的自家二姑娘受伤的那位。京都姓白的大学士府仅有一家绝不会认错。 “你说你是大学士府的姑娘,可有凭证!” 白瑕有些得意地让丝萝拿出白府的腰牌,“你们可给我看仔细了。” 小队长捏住牌子反复确认,白瑕正待问他你家主子何时让出上房时,便见眼前的汉子操起身边的佩刀,往她面前一站,一桌子府兵汉子尽皆起立拿起佩刀往前一站。 白瑕这才发现这些人站起来十分魁梧高大。 她不禁往后退了几步,嘴上却十分不饶人,“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