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
君误国!’。 仆人们面面相觑,都默默地去整理下聘的礼单,只当没听见自家主子的话。 将军府南面圈了小片地出来做了练武场,穆晋安握着一柄长枪舞地虎虎生风,枪头银芒一闪如苍龙入海矫健又锐利,破空声飒飒,肌肉虬结的身躯没有一丝赘肉,背后的伤疤已经结痂更显出几分久经战场的铁血男儿本色。 身后响起鼓掌声,穆晋安长枪一转朝着声响处直奔而去,枪尖停在了白青冉的面前,她神色如常道:“武艺是精进不少,就是不知能接住几招。” 话毕,白青冉一挑武器架上的另一柄长枪,往前一撑直指穆晋安。 母子二人你来我往的过了几十招,白青冉在内宅待了多年身手大不如前,枪身虚晃一招后闪了出去。 穆晋安顺势把长枪一收,一旁的江白忙给两位主子递上拭汗的巾子。 “好久没见母亲出手了,母亲身姿不减当年。” 白青冉摇了摇手,“你母亲我老了,帮你操持操持后宅之事还行,这些拿枪杀敌的本事不行咯!” “你是一军主帅,军中事我这个内宅妇人不宜多问。但鞑靼破了秋山道的消息为何不告诉我!” 她紧紧盯着穆晋安,知道他回京必带天字卫,如果消息今日传进宫里,天字卫获得消息只会早不会晚。 穆晋安扶过白青冉往前院书房行去,“母亲,这事儿子心里有数。您近日又操持将军府与侯府联姻的事,儿子怎敢拿这些消息去扰您的清净。” 她轻轻拍了拍穆晋安的手背。 这些道理她又何尝不明白,只是西北军是穆川倾尽一生的心血,为了永宁朝边防安宁,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他的志向她一直都知晓,他死了,她也誓要坚守着这份志向走下去。 “你心里有数就好,就怕京都待久了,也贪恋起繁华安逸的生活来。” 穆晋安知道她心中的担心。 他这次回京都的确待得时间有些久,“母亲,儿子背后得伤疤您也看见了,实在是找到位医术不错得大夫,能压制住儿子的病症,儿子才耽搁住了。” “儿子已吩咐下去,如今就等明日早朝后,看宫里是个什么章程儿子便启程回西北。” 白青冉如何没有看见那道伤疤,只是上战场的人难免会被刀枪剑戟伤到,他往常不说,她便没有多问。 她眼一酸,抬手去够穆晋安的头。 母子二人身高悬殊,只堪堪够抚摸到穆晋安的鬓角,“在外一切小心,刀剑无眼,母亲只盼你一切平安。” 穆晋安乖巧地点点头。 白青冉算不上一位合格的慈母。 但她是一位合格的大都督夫人,也是一位合格的将军的母亲。 —— 明日早朝,侯府里忙了小半日。 安虎父子三人忙着找出官袍,实在是富贵闲散人当久了那身官袍早就让人收到箱笼里压箱底去了。仆从们好一阵翻找,又是找熨斗熨烫,又是打理官帽,忙得不亦乐乎。 安虎捋着胡须,不得不赞一声还是这身侯爷的朝服穿上让人更显精神。 安启辙,安启平哥俩坐在太师椅上瞧着他们老父龙行虎步地走来走去,忍不住扶额。 “父亲,您别转了,转的我头晕。” 安虎手里还拿着拂尘,劈头就是一下,“你小子懂什么!” 安启平眼角也忍不住地抽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