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的伯府表姑娘01
的作孽啊,你…啊……” 窦婆子捂着老脸不敢置信。然而脸上火辣辣的痛却提醒她,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这个双亲亡故跑来伯府打秋风的表姑娘,居然敢打她? 翻了天了,她可是伯府的老人。 仿佛知道窦婆子所想,在窦婆子还击前,曲词轻柔的声音传来:“下人打主子,按什么罪论?” 窦婆子一时卡了壳,曲词不给她反应时间,“走罢,去给姨母请安。” 眨眼间她已经出院子,桂婵立刻跟上去,两个小丫鬟对视一眼,有些怕了:“窦婆婆,现在怎么办?” 窦婆子冷哼一声:“难道只她会告状。走,咱们去请太太做主。” 原主被安置在府里最偏僻的清秋院,从院里去曲氏的正院至少得走上大半刻钟,然而今日曲词步履如飞,桂婵几乎小跑着才能跟上她。 “姑娘慢些,太太知晓你昨日罚跪,今日晚些去,想来也不会太怪罪你。” 曲词置若罔闻,清秋院里共有四个下人,桂婵是原主从曲家带来的,窦婆子和两个小丫鬟都是伯府的下人。 原主和桂婵来自一处,在陌生的伯府该互相汲暖才是,然而原主进府三个月,桂婵就同其他人一起欺辱原主。 昨日原主被罚跪,起因是王珍儿羞辱原主时,将原主的爹娘一并骂进去,原主忍不住反驳了两句便被扯着头发一通揪打,而后王珍儿哭哭啼啼跑去找郑氏告状。 最后王珍儿被罚抄佛经,原主罚跪,看似公平的处置,细究才觉处处不公。 本是王珍儿挑衅在先,动手在后,最后两人却“各打五十大板”,况且王珍儿的佛经抄没抄,谁抄的,谁又知晓。只有原主结结实实跪了两个时辰是真的。 疾行中,曲词感觉到膝盖传来针扎的疼,但她并不在意。 当她终于抵达正院,向院外丫鬟道:“曲词来给姨母请安,还望通报。” 少顷曲词被请进去,桂婵深深低着头,埋怨她家姑娘没事找事,还连累她也来正院受罪。 偏厅里郑氏正同女儿用早饭,只留下心腹伺候。 王珍儿睨了曲词一眼,用筷子点她:“表姐这个点儿才来请安,怕是晚了。” 郑氏不语,接过嬷嬷递来的手帕擦擦嘴,偏厅寂静,桂婵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曲词上前一步,福了福身:“今日是我之故,不若我为姨母布菜,还望姨母宽恕一二。” 王珍儿期待的看向她娘,郑氏清咳一声:“没有下次。”仿佛这对曲词是一种恩赐。 郑氏并不关心昨儿才跪了两个时辰的人如何了,既然曲词能站在她面前,那就是无事。 王珍儿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明知曲词膝盖有损,故意拉着人说话,曲词不能坐,只能屈膝应话。 两人距离极近,王珍儿清楚看见曲词那张动人心神的面庞浮现密汗,勾了勾唇。 “表姐,你将桌对面的碧粳粥舀一碗给我,这碧粳粥可是好物,乃皇室贡品,就连我爹爹也只得了少许……”王珍儿缓缓道来,明显是准备长篇大论,要曲词屈膝听着。 然后异变陡生,曲词眼睛一闭往旁边摔去,手里的一碗粥脱手,正好砸在王珍儿怀里。 短暂的死寂后,爆出掀翻屋顶的尖叫,王珍儿整个人从凳子上跳起来,抖落怀里的粥,郑氏也忙着拿手帕给女儿擦拭:“快去请大夫。” 王珍儿看向地上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