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无礼
是一切从简,却还是能看得出新郎的诚意。 没有宾客,何坚便早早进了洞房,拿着秤头挑起红色的盖头。 任烟行瞧着他莞尔一笑,提了酒杯,“郎君,喝个交杯酒?” 何坚笑着接过酒盏,“就沾唇意思一下就行了,你现在这身体不能饮酒。” 任烟行笑笑,主动将手缠绕他的臂膀,顺着他的意只用酒水沾了唇。 何坚眼尾红了,顺着她的劲儿饮了一杯酒。 “夫君。”任烟行甜甜地唤道。 何坚心头一软,捉住她的唇吻了上去。 半晌,任烟行问他:“夫君,你说我死了,是不是不出一年便会有续弦进门呀?” 何坚拧眉,似乎很不愿意从她嘴里听到那个“死”字。 他恶狠狠地道:“哪还需要一年?真有那日,我第二天便抬人进门。” 虽知道是玩笑,可任烟行还是怒了。 握着拳头锤了他几拳后,道:“那我也没办法,到时候我又不能诈尸起来拦你。” 何坚却捉了她的手,委屈道:“你就不能说,会好好活着,不给我娶续弦的机会吗?” 又是在撒娇。 任烟行抱住他又拍了拍他的背,“你是知道的,我活不长了。又何必说出那些好听的哄你?” “况且,你想做什么我也不会拦你。拦了又如何呢?你心里还是想那样做,我拦着还空生怨怼。” 任烟行觉得自己心态很好,好得有些过分了,竟然连这些都不在意。可能是面对着生死,一切都是浮云吧。 “不不不,宿主你不是心态好,你纯粹就是没爱上他。”系统摇着头,直呼宿主冷血。 “本系统现在怀疑,你当了神仙的几千年里,到底喜没喜欢过别人,就是关乎爱情的那种喜欢。” 任烟行仔细想了想,好像真的没有。 只是她刚开口,脑海中便有一个画面乍现。 一位谪仙人似的男子望着她,嘴里不断涌出血水,却还是央她看他一眼。 如果非说喜欢谁的话,似乎只有那样一个男子曾在她心中留过印记,只是……很浅。 她刚想到这儿,身旁的男人又将她扯进怀里,将她的思虑全都打散了。 “我希望你管我,希望你为我吃醋。可是,你一直就是这般不在意我……有时候我都在想,要不把你拆了吞进肚子里,这样你才能永远不离开我身边。” 说着,何坚亮出虎牙,当真在她肩头啃了一口。 见他说的话不似作伪,任烟行心中大骇,这厮果然是变态,竟然还有这种类似于凶兽吃人的想法。 “别说的那么吓人。”任烟行捂住他灼烧的眼睛,不让他看她,“就算是我死了,咱们也是同个墓穴,便是化成灰我也是离不开的。” 何坚却抬手拂过她的眉眼,“可我总觉得,只要我松开手,你就会立刻消失。” 任烟行有些心虚地别开眼,“怎么会呢?是你想太多。” 两个人柔情蜜意过了三日,这三日顾及着她的身体,何坚并未碰过她,只是抱着她成天与她说上好多话。 将自小到大的事全都说了个遍,或欢笑或痛苦,全都争分夺秒似的与她分享,似是只用上几天就想抵得上他半世的孤寂。 任烟行没打断过他,只是静静的听着,眼前之人自小便吃了许多的苦,如今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