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数
让实在有非同寻常的意义,在她急于摆脱控制,冲动给自己开颅后,她就一直在经历往复循环的遗忘,即便穿到另一个世界,这个毛病也像是一个意识伴生体吸附在身上。 她愣了一下,才说:“不会,铃铛会一直作数。” 如果她能一直记得的话。 赵开的眼睛又亮起来,似乎是思索了一下,又道:“但是可能会迟到,就像今晚和之前一样。但你看见了,就会来,对吗?” 这话有些拗口,但顾让还是听明白了。 赵开给这个她随口定下的约定,划了一个没有说明的期限。 “嗯。”她向赵开笑了一下。 赵开的心情果然好了很多,方才的阴霾一扫而光。 顾让偏过视线,抬起另一只手,指尖划过竹筐内小鼠油亮的脊背,“这是你养的?” 赵开见她没有收回手,心情更好了,也抬起另一只手去逗弄小鼠,指尖有意无意和顾让的碰到,又生怕顾让发觉似的,总是一触即离。 “嗯,可爱吗?” 顾让看他一眼,嗯了一声。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逗了一会儿小鼠,直到搭在一起的手开始粘腻发汗,顾让才想起自己今夜的“正事”。 “……” 顾让想抽出手,想了想道:“赵开。” “嗯?” “时辰不早了,休息吧。” 赵开顿了下,慢半拍哦了声,松开握着顾让的手,“你也是。” 顾让点点头,起身原路翻墙出去了。 …… 四月下旬,春和景明。 顾嘉善的及笄礼非常盛大。当日锦闲宫内四方各设香案醴席,由帝后作主,兰妃作正宾,宴请了妃嫔命妇一众宾客。 顾让作为赞者,要做的主要就是引着顾嘉善出东房,再为她梳理发髻、正冠、接过赐字文书等。顾让并不擅长此道,因而提前几日都在练习如何梳一个整齐好看的成年发髻。 好在练习的结果不错。 典礼结束后,顾让还要负责领着众宾依次退场,不过她的身份贵于众人,实际只是站在锦闲宫门口,目送众人离去罢了。 宾客走得差不多的时候,一个太监急匆匆穿过众人一路小跑了过来,向曹禄耳语了几句。 曹禄脸色微变,转身向崇文帝走去。 崇文帝正拍着顾嘉善的手含笑说着什么,曹禄走过去没多久,他的笑意便消失了,匆匆说了几句话便起身离开了锦闲宫。 路过门口时他脸色稍缓,对顾让道:“让儿,今日辛苦了,父皇有些事要处理,晚膳就不和你们一起用了。” 他离开没多久,又来了个行色匆匆的太监,把顾佰也请走了。 顾佰一走,少顷后皇后也走了。 再后面就是顾谦和顾澂。 顾谦朝她冷笑了一下,顾澂则对她眨了眨眼,但二人同样走得仓促。 顾让站在门口,将他们的脸色看得一清二楚。 锦闲宫的热闹与隆重顷刻间散去,顾嘉善顶着九翠四凤冠走到门口,一脸纳闷:“怎么都走了,不是说要留下来一起用膳吗?” 发冠很重,将她的额头压出了一道红痕,她抬手扶了一下,拽起顾让,“走了就走了吧,有你和顾敛陪我就行,走走走,吃饭去。” 顾让顺着她的力道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