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
谢祁看着她眼底扭曲的笑,反应过来冷静地扭断她的手。 保镖冲上来控制住她。 姜思宇边挣扎边叫:“我不要坐牢,我不想坐牢。” “可以。”谢祁被送去医院之前竟然同意了她发疯的请求。 他没把她送进局子,而是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 那对姜思雨来说是一个比牢狱还要恐怖百倍的存在。 不管她说什么,那里的医生一律不听。 每天对她进行各种治疗,包括但不限于:注射/精神类药物、电击…… 就这样崩溃地过了一个星期,谢祁带着一叠资料出现在她眼前。 里面是她爷爷去世的真相。 证据一应俱全,她不信都难。 凶手居然是姜子期那个畜生。 这一消息击把姜思雨仅存的几分意志力击得粉碎。 她跪在地上不停跟谢祁道歉。 后者坐在轮椅上,单手撑着脑袋,冷眼看着她磕得头破血流都无动于衷。 姜思雨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于是开始求他:“你报警吧,把我送去派出所,要不我自首也行,求求你了。” 这里堪比地狱,她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她会死在这里。 “行。” 谢祁终于松了口,姜思雨如释重负地倒在地上。 梦到这里终止。 姜思雨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视线聚焦看清守在她床边的人那一刻,她猛地往后缩。 头撞到床头护栏,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谢祁为什么会在这? 难道她还在梦中? “别动。”头顶传来一个很轻柔的触感,姜思雨僵硬着身子,任由谢祁把她挪回原位。 他的动作跟他的声音一样温柔。 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怎么回事? “谢祁?”她不确定地喊。 谢祁嗯了声,嗓子有点哑,“疼吗?” 他不问还好,他这一问,姜思雨感觉哪哪都疼。 全身像被火车碾过。 难不成她也跟着坠崖了? 云里雾里之际,病房走进来几名医生。 他们把她的床摇起来,左看看右瞧瞧,似乎在确认她的伤情。 姜思雨很快又发现一件令她难以接受的事情——她左边小腿没了。 膝盖以下全切,膝盖处用纱布缠成了一个球。 姜思雨怔在原地,连医生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谢祁问她饿不饿,想吃什么。 她缓缓扭头,“我怎么了?” 谢祁以为她问的是腿,“严重骨折,没保住。” 语气稍顿,他又说:“别怕,可以做义肢。” 他的态度和她目前的状态都让姜思雨很匪夷所思。 她闭了闭眼睛,说:“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待一会?” 等谢祁走出去,姜思雨找到自己的手机。 接下来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在颠覆她的三观。 屏幕上日期显示是两个多月以后,屏保居然是她跟谢祁的合照。 桌面上多了一个“姜思雨亲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