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秦殊遇盯着程澜梦离开的背影,同裴温纶感慨:“君子一诺,五岳为轻。承君此诺,必守一生。此学子果然有意思,每次见都能给我不一样的惊喜。” 裴温纶侧目:“每次?” “对啊,上一次我在城门口见过他一次,当时他骑在马背上,明明双腿都已经染血,背却依然笔直,如此心性难能可贵。” 裴温纶眉头微皱,畜生便是畜生,它能传达监视之人受伤,却无法描述具体的伤情。 秦殊遇没有注意道裴温纶的异样,他问到:“他到底是谁,裴兄能否为我引见一下?” 裴温纶抬脚往前走,“他就是院长之前破例收的那名弟子,程澜。” “原来就是他啊!难怪难怪!” 秦殊遇回来便听说了此事,王院长的为人他清楚,听闻这事相当惊讶,如今得知此人就是让王院长为之破例的人时,秦殊遇恍然,竟觉得该是如此。 教舍里,见程澜梦回来,舒承恩凑过来说到“对了,去三王庙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和其他几个同窗约好下月初三去。” 程澜梦还在想方才裴温纶的神情,不知那日自己来葵水的事他是否注意到。因为说是要在客栈住几日的裴温纶,其实第二日就走了,程澜梦没有及时探知到他的反应。 故而此时,对于舒承恩的话她下意识皱眉:“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哈?” 程澜梦收回思绪,一脸无语的回答:“上次我就说过不去。” 舒承恩刚想说上次是上次,现在也可改变决定,院里的钟声却在此时传了进来,他只得咽下口中的话。 这堂是时策,时策夫子为人和善,语言风趣,经常以小故事的形式来讲述当朝的一些时政,在他课上少有不认真的学子。 不过时策夫子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拖堂。 没有人会喜欢拖堂,程澜梦也不例外,尤其是今日天气转凉,坐在教舍里也能听见外面呼呼的风声,这种天气让程澜梦生出些许的不安。 似是感觉到了下面学子的焦灼,时策夫子终于啪的一声合上手中扇子,“课闭!” 担心回城途中遇上下雨的学子连忙起身恭送夫子,随后众人鱼贯而出。 程澜梦不喜与人触碰,自然走在了最后。 不想一个转角后,她再次遇到裴温纶和秦殊遇两人。 秦殊遇面露惊喜:“程澜兄。” 程澜梦回礼:“秦学长。” 她可不敢同秦殊遇称兄道弟。 秦殊遇显然不想话题就这样结束,他说:“程澜兄是要回城?” 这种没话找话,程澜梦回了一个假笑。 秦殊遇也没生气,想要再说什么时,三人已经来到了书院门口。 隔着人群程澜梦一眼就注意到了,伸长脖子拼命往这边张望的鱼叔,于是同身后的两人告辞。 鱼叔经验老道,今日这天气一看就是要下雨,所以他早早的就将马车赶到了路边,只等小姐一出来他们就能马上离开。 程澜梦见状也没耽搁,一坐上车就让鱼叔快走。 站在院门口的秦殊遇摸了摸鼻子,“我们是洪水猛兽?” 裴温纶抬头看向天空,眉头微皱:“快要下雨了。” 话音落下,他突然捂着嘴巴咳嗽了两声。 “你还好吧?”秦殊遇面露紧张,每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