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
姐姐想买这条鱼。” 鲈鱼肉质肥美,鲜香嫩滑,比其他鱼刺少,土腥味也更淡,片成鱼片用来做酸菜鱼再合适不过。 小姑娘的爷爷见来了客人,随即笑呵呵地走到船头招呼道:“姑娘真是好眼光,这条鲈鱼一尺来长,是老汉我这几天捉的最肥的一条!” “那倒是我的好运气,这条鱼怎么卖?多少钱一斤?” “六文钱一斤。” 这倒是比江镜云想的要便宜得多,即便是肉质上佳,颇有名气得鲈鱼价钱也非常低廉。 “那就要这条吧,劳烦您帮我称一称。” 老汉笑着答应,捞出木盆里的鲈鱼,先用草绳绑好,再用船板上的杆秤称了一下,“姑娘,一斤五两,一共九文钱。” 像这种一斤半的鲈鱼肉质最好,江镜云很满意,数出九个铜板递给小姑娘,而后接过老汉手中的鱼,道了声多谢。 食材买齐,她便急着回酒楼,趁着厨房空闲,把酸菜鱼做出来。 可她还没走两步,就意外地碰到了熟人。 “江云娘!江云娘!” 这道娇蛮的声音让她觉得颇为耳熟,寻声望去,竟是那日见过一面的许娟儿。 她今日穿着浅粉夹袄,梳着时下未出阁女子最爱的垂鬟分髾髻,垂落在胸前的一缕发用红色缎带缠着,头上还戴了一只蝴蝶展翅状的银钗,描了眉画了腮,显得很是娇美。 她旁边还有一个姑娘,模样和她有几分相似,是她二伯家的女儿,许月儿,无论是穿着还是性格都不若她张扬。 许娟儿见江镜云顿了步,连忙走上前几步,高声道:“小寡妇,几日没见,听说你在县上当了掌厨,真的假的?” “你一个寡妇,丈夫才死了半月,就开始不安分了,几日不归家,说是去当掌厨,但到底做什么差事谁知道呢?” 此话一出,周边来来往往的人群像是凝滞了一般,个个都悄悄竖着耳朵在听,毕竟没人不爱凑热闹,没人不爱听八卦。 江镜云实在不知自己哪里得罪过她,上次便是被她一阵言语讥讽,想来这次也没好事。 她并不想和此人在街头纠缠,于是点了点头,继而淡淡道:“此事属实,娟儿姑娘若是没什么要事,我便先走了。” 可许娟儿却偏不如她的意,绝不会轻易放过她,对方愈是忍让她就愈是觉得对方心虚,说起话来更加口无遮拦。 只见她装模作样地侧过头和许月儿说话,眼神却瞟向江镜云,话中是赤裸裸的嘲讽,“有些人真是不知检点!堂姐,咱可得离这种人远一点,免得沾了晦气。” 江镜云拧了拧眉心,她真是有够倒霉的,遇上许娟儿这种胡搅蛮缠的,要不是她有个村长爹,供她狗仗人势,她早就上去给她两个大耳刮子了。 忍让无用,到底是要耽误些时间了,她看着对方,神情平淡地道:“许娟儿,你娘难道没教过你,说话前要过过脑子吗?没凭没据的事你倒是张口就来!” 随后,她看向周围正默默看戏的路人,一字一顿地道:“我就在鸿运酒楼当掌厨师傅,谁不信,一会亲自跟着我去问问也是成的。” 许娟儿仗着家里宠爱,嚣张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杏花村,旁人都顾忌着她爹是村长,怕被穿小鞋不敢和她做对,她很少被人这样顶撞,顿时来了怒气,直冲着江镜云走去,要给这不知好歹的人一个巴掌。 江镜云见状,就站在岸边不闪也不躲,只等许娟儿走到跟前,巴掌堪堪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