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一样
府医还未到,尽管傅语棠一动不动,伤口处的异样依旧能够让她清晰感知到,脸色愈发显得苍白。 这种疼痛,让傅语棠也顾不上一旁的谢祁,依靠着在脑中回想近日所看的话本内容来勉强分散些许注意力。不过这个办法并没有起到多大的效果。 她着实是没有办法去忽略这伤,亦是没有办法忽略眼前的这人。 傅语棠知道,谢祁做这些事情,不过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她受伤,作为丈夫看顾妻子,理所应当。 可她,莫名的并不想让谢祁一直待在这处。 还不等她先开口赶人,谢祁便先有了动作,他接下来的行径完全是令人骤不及防,惹得她心慌意乱,让她看不明白。 他倾身而下,温热的大手覆上她的腰间的那刻,才似有所觉的对上傅语棠躲闪的眼神,沉声道,“先给我看看伤。” 谢祁在说这话时目光如炬,眸光明亮清澈,心思坦荡,他真的完全只是在担心她。 他一直都觉得女子娇弱麻烦,所以他并不喜与那些贵女小姐打交道,可傅语棠是他的妻子,和旁的人是不一样的。 京中所有的人都道他不解风情,他不是不懂这些,只是懒得理会,他自小由父亲和母亲待在身边亲自教养,常年的耳濡目染,他清楚女子怕疼,也清楚女子爱俏。 也不知这伤究竟如何,可有破皮,若是磨破,只怕是要留疤,她定会难过的吧。 傅语棠没有回话,谢祁便当她是默许,抬手就要继续去解她的襦裙,然手刚碰到腰间的绳结,就被按住了手。 方才傅语棠一直没有动作,完全是因着谢祁的举动令她有些无措,以至于脑子迟钝了些,许久才堪堪反应过来。 想着伤口所在的位置,傅语棠有些羞怯,尽管他们已是夫妻,谢祁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尽管傅语棠知道他们早晚会……,但她现下她真的做不到,她实在没有办法在清醒的情况下,坦然的当着对方的面让他去看那处。 只是想想,傅语棠就已经是难为情到极致,苍白的脸也因为染上绯红的双颊,而平添一抹艳色。 “将军,还是等府医过来吧。”傅语棠鼓足勇气,有些扭捏的开口,闷声道。 按理,将军关心她,愿意同她亲近,她本不该拒绝的,这是好事,可她就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坦然应下来。 谢祁向来是不欲勉强别人的,见傅语棠不愿,尽管有些不明对方的心思,但也直起身子,将手收回。 也罢,左右有府医在。 可到底,心下还是有些微堵,是因为她的拒绝吗?谢祁也不知自己是为何。 他感觉自己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也意识到这莫名升起的情绪。谢祁不由得又忆及往昔会如何做,他应该是会将人放下之后,转身便走,至于再往后的事情,都将与他毫不相干。 此刻,他却仍然还站在此处,不仅想要帮对方看伤,还干站在这里陪着对方一起等府医过来。 这着实有些不太像往常的他。 不过谢祁还没有来得及想明白,府医便已经跨入了房中,身后还跟着眼眶红红的梅香。梅香原本还在膳房张罗吃食,就听人说将军抱着夫人回府了。 嘴角上扬,还没来得及笑出口,接下来的内容就让梅香完全笑不出来了。 姑娘不过是应邀出府玩一趟,怎么就会伤着?她慌乱的往院子跑,途中遇到了李管家带着府医,便知这些都是真的,并非是府中其他下人的胡乱编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