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不过,不待谢祁说什么,傅语棠倒是先开口,“将军怎么出现在这里?” 她记得孟氏说过,今日游奕是轮到林永言的,而既然已经有了林永言,这种日常的巡守自然是用不到谢祁的,可是他却出现在这里。 “有些事过来,然后碰上那些慌乱的百姓。”谢祁没有过哄人的经验,还没有想到要怎么哄,就见傅语棠似乎已是渐渐缓过来,也算放心下来。 傅语棠闻言便知,是被孟氏救下的那些百姓。 谢祁见她仔细的听着,便又多说了几句,“那些百姓之前都有士兵去帮扶过的,并且都有全数讲解过附近的哨所,所以他们在脱离危险之后,就会到哨所报信。” “林夫人经常在边线出现,因而那些百姓一说,这边的士兵便知道是她,寻了林永言过来。” 谢祁在讲这些的时候尽可能用的一些比较浅显的表述,所以傅语棠很容易就能够明白过来。在京城中,她见过沉默的大多数,每个人都只是顾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能确保己身无虞已是不易。 在京城中,最不能有的,就是好心待人,施以援手。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帮的是温驯的兔子,还是咬人的毒蛇。 农夫与蛇的故事,屡见不鲜。 孟氏会救下这些百姓,她丝毫不意外,这是孟氏身边一个将领夫人应有的心胸和担当,不过这些百姓的做法,倒是让她的心,有了微微的几分触动。 他们跑走之后,本可以什么都不管,直接回家。没有人会怪他们,因为他们本也没有与匈奴人相对的能力,他们就算是齐心协力一起,也无异于螳臂当车。 他们是弱者,是受照拂者,但是他们并没有就此将孟氏给抛下,尽己所能的跑到哨所去报信。他们也不知道孟氏能不能够坚持到那个时候,也许孟氏根本就等不到哨所的人闻讯赶来,但,总是要试一下的。 万一孟氏就是因为他们去报信了,才正好得救活下来呢?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的,但是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可能,都值得去做。 傅语棠这般想着,心底泛着丝丝暖意。“那他们现在呢?” “回家了。”谢祁只说了这三个字,便没有再提及其他。 而他没有与傅语棠说的是,这些生活在边线上的边民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边民,和栾城中的边民而言,是全然不同。 边防之事,这些边民也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环。如此绵长蜿蜒的边线上,哪怕是这些士兵昼夜不分的巡守,依旧是兼顾不过来的,但是这些边民不一样,他们就居住在附近,他们往往能够得知更多的消息,也能够快速的响应。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普通的百姓,能够精准的找到附近哨所的原因,因为这是每家每户都需要印在记忆里,成为本能的东西。 而边民们也乐得去做这样的事情,他们早就苦匈奴久矣,常年的坚守也让他们深深的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守护栾城,也是在守护他们自己,两方交战,处在交界位置的他们,稍有不慎便会化为一抔黄土。 栾城好,他们才能好,栾城守住了,他们的一切才能够有保障,他们的子嗣后人,才能够有安稳的以后。 他们一行人渐渐往回,谢祁骑马带着傅语棠,知道傅语棠还是心底有些发怵的,便放慢了速度,几乎比来时多用了一倍的时间,才原路返回。 到了将军府门口之后,谢祁将傅语棠从马背上放下去,然后再自己翻身下马,把手上的缰绳递给了一旁的路三。 路三非常识趣的就将马儿给牵走,绕到后面,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