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地厚颜打牙祭
迎春说着,看了眼浣墨, “别叫司棋人都走了,临走还把你带坏了。你们和她不一样,况且,我也不是真的生气了不要她了。这个我虽然没和你说过,可你日常跟着绣橘伺候我,你又是个聪明的,心里该知道才是。” “是奴……我想岔了,姑娘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对我们也是从来少有的亲如姐妹,是我错了,不该多想。” 浣墨立刻笑了起来,行了一礼,又把话题拉回来,“那姑娘,我刚才说得可对?” “对。也不对。”迎春摇头,叹了口气, “如果和林府同行,真的只是和她一家子相处,我自然不怕,现在恨不得立刻收拾了行李,和玉儿一道。可是你又怎知道,上京,意味着什么。” 上京意味着什么? 浣墨虽然不完全明白,可是一想到京中贾家,和琏二爷走后京中的来信,脸色也渐渐抑郁,再没有开口的兴致了。 两人早已走惯了山路,很快便看到了远门,随微风飘来的,还有一阵阵诱人的香气。 “是绣橘的手艺。”迎春眼前一亮,“她在做什么?” “姑娘鼻子好灵。”浣墨掩唇轻笑。 之所以让她去找迎春,其实也是绣橘炖了汤,腾不开手,因此便让她来请迎春回去。 葱葱郁郁,颇有雅致的竹林中,绣橘刚好将吊着的汤罐子从火上小心拎下来,回头见了迎春二人,便笑道: “姑娘快来,尝尝这刚炖好的野鸡汤。” “哪来的?可别告诉我,是你打的。”迎春眼前一亮,快步走过去,看着她手里的东西, “还有这些野炊厨具,我怎么都没见过?寺里买的?” 借是不可能的,这样荤的东西,就算洗干净了锅碗再还回去,也太不敬了。 “是小陈将军送来的,说是有人托他采买些野炊用得上的灶具,要轻便好看又耐用的。” 绣橘说着,还从小荷包里取出了一小撮盐撒好调味,端到迎春面前,“至于那野鸡子,还有两只,拴在竹林子深处先养着,都是他路上顺便买的。” “有人?没说是谁吗?小陈将军我记得虽然出身不俗,但是他自幼叛逆,十岁上就隐姓埋名自去参军,如今一路靠着军功不到三十就升到了将军,应该也算个大英雄了,怎么会做这些琐事?” 浣墨扶迎春坐下,一边问。 “他爱做就做,自然有自己的原因,有什么好问的。”迎春开口,阻止了绣橘的话,只是问她,“没人看到吧?可给他谢银了?” “没人看到。小陈将军拎了个黑漆漆的大包袱,这一篮子器具,包括锅碗等等,都放在了里面。那野鸡也是,还好没扑腾,塞在里面并没动静,况且他行伍之人,浑身生人莫近,谁敢细瞧?” 绣橘笑道,说完又有些为难地看看迎春的脸色, “只是,他不要银子,只说……只说……” “说什么?”迎春问。 “他说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他也不是为了银子跑腿的人。若是姑娘真要谢,自然知道该谢谁,怎么谢。可若是姑娘为难或者是不肯,那便算了,不值什么,请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绣橘说完,看迎春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略有些毛毛的,又看看浣墨,却见对方比自己还要茫然。 野鸡汤鲜香得很,迎春足足吃了两碗,待得放下碗时,整个人心情都好了许多。 “你们也吃吧,这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