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相告诉心迹
怎么什么都和你说!” “你可有想过,我也和其他那些纨绔浪荡公子不同的?我虽然没有做过你说的那些怪梦,但是我曾经也远离京都,甚至远离这些生活,我长大的地方,也不是一般人经过见过的。” 冯紫英看着她,慢慢凑近,贴着她温度也渐渐上来的脸颊,笑道,“你把自己形容得好似也一个怪物,可有想过,在很多人的眼里,我也是个怪物?” “怎么可能?”迎春退开半步,抬手顺势也把这人推离自己面前,无奈道,“刚刚还说我。现在你也不用为了我,强行这么说自己。” “我是说真的。”冯紫英笑笑,知道她害羞,也不再继续靠近,只是将人拉回椅上坐了,对她慢慢道, “你没发现吗?我和贵府……我是说贾府的宝二爷已经算得是颇有私交了,可是他也从没提过我。自然,从前我们年岁还小,况且听闻他和家里姊妹们也不是个个都擅谈的,但是即便是探春姊妹们,我想,他也是从不会提起我这个人的。” “男女有别。他不和我们提及外男,才是寻常之理。”迎春皱眉反驳。 “这是其一,其二便是,京中除了北静王、中顺王之流,会与我父亲有所需求的,偶尔交际应酬会叫上我,寻常能不拉上我的时候,他们也是很少拉上我的。” 冯紫英笑道,伸手卷起衣袖给她看, “我出身家世,文学武功,都不比他们差,可是你想,为什么他们对我总是很少主动相邀?” “不是因为你太忙?或者幼时在军营长大,和他们不是自小的交情,因此没有那么熟稔?” 迎春低头,看着他胳膊上大大小小的伤痕, “这些都是战场留下的?可是我看这几道好像都是十几年的旧伤了,当时你应该十岁不到吧?那么早就上战场了?” “这道,是我父亲教导我时留下的。这道,是切磋时留下的。这两道,”冯紫英摇头,指着其中几道,“是猎熊的时候被挠的。” “你真是不让人省心,长这么大没毁容也是奇迹了。”迎春瞪他一眼,无语道,“当时没有及时上药吗?这道我看很长,应该伤到了胸口吧,当时岂不是非常凶险?” 她说的是一道贯穿了上臂,蔓延至衣袖里的,据这个伤口的走势判断,十有八九是会朝着心脏方向去的。 “活下来就成了,行伍之人,没那么多讲究。”冯紫英道,将衣袖卷下来,看着她表情,“可吓到你了?” “气到我了。”迎春如实回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我没想过你这个不惜命的恶习是从小就有的。我如果是你父亲,或者从小就认识你,真想隔三差五就把你狠揍一顿,让你好好知道什么叫怕死!” 冯紫英愣了愣,随即抚掌大笑,“哈哈哈哈”的声音中气十足地传到了门外,让正想敲门的二人都呆了片刻。 这时候,将军应该正在陪着贾姑娘用饭吧?看之前将军对那贾姑娘小心翼翼的殷勤样儿,此时不是应该温声细语地关心佳人么?怎么还这般粗犷地大笑,也不怕吓着了人姑娘家? “怎么办?还敲门吗?”刘百叶皱眉,为难地问旁边的周全。 “将军!回禀将军!”周全顿了顿,沉着脸扬声喊道。 里面的笑声果然停了下来。 “估计是小石头醒了。”房间里,迎春立刻站了起来,大概是起得太快了,眼前不由得晕眩了一瞬,身边的人立刻扶住她,拉着她一起走去开门。 迎春看着他拉着自己的大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