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凶器（下）

比数据重要。”苏黎的天赋也是相当不错的，虽说接到警报异兽开始靠近，但是真的到来还是要点时间的。比起在雷达上看到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小红点，站在这里，可以亲眼看到的才更能让他体会到异兽的可怕。

女巫点点头，对于这回答比较满意：“数据和图表虽然直观，但是会让人从心底升起轻慢。会给人一种只要呆在安全的房间里按按键盘就可以解决一切的错觉。”她所说的当年确实发生过。一线控制室的操作员就因为过于托大，只相信数据和侦测信息，没想到碰到了可隐身的异兽，直接被突破防线，在一分钟内全部被杀死。

当初金今也是第一次到前线，无论是她还是金夕过去支援的时候都留下了非常深刻的教训。巫和异者不是操作员，不是普通人，本身的感知要远大于机器。普通人的技术永远是为他们能力提供辅助的，可以利用，不能依赖。

“这里的预测系统也应该更新一下。”异兽的出现是伴随着海潮一起来的，比预估的还要早了半个小时。金今有点不满意地看着时间，这次早了还好，还是晚了就麻烦了。也不知道欧阳敬怎么弄的。

“欧阳更新了系统，但是这里的主体计算机运算能力有限。”苏黎还是比较够意思地替欧阳敬解释了一下：“那边觉得差不多就可以了，有点误差很正常。”

对于这个解释，金今只是回了一个字：“呵”。苏黎估计她不是很满意。不过少年也没有功夫再看女巫的反应了。他此刻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吸引了。夜半月明，潮水起来带着海风特有的腥臭味。一群黑黑的东西趁着海水而来，大大小小在月光下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轮廓上明显应该不是鱼类。

三发红色的信号弹升入空中，这种原始的警报系统与月色下的异兽们仿佛同处于一个时代，一段理应被岁月埋葬的时光。

“它们来了。”苏黎有点紧张，虽然欧阳敬说火力完全不用担心，但是他作为异者对于战斗总有种先天的直觉：“还不开火吗？”

相比之下女巫镇定多了：“还没到火力范围内。现在就开始，只能弄点小头，白白浪费能量。”她的声音不大，但是被周围人听得真切。一切没有资格去控制中心的中级军官，只要不当值也过来观看。他们虽然是普通人，但是在战争这块还是很有经验。对于金今的解释，这些人都比较赞同。

“三、二、一，开火！”等到异兽群进入最佳攻击地点的时候，欧阳敬在主控制中心一声令下，整个防御阵线全部开火。一时间火焰点亮了整个海边，和震醒了整个基地。

苏黎从未看过这样的景象，一边是黑压压数百只大小不同的异兽蜂拥而至，一边十二门重炮全部开火，配合射击的角度，纵横交错，编织成一张死亡火力网。那些肉眼可见恐怖的异兽没有一只在火力射击范围内坚持超过十秒。

“好！”又一只巨大的异兽倒在了火力射击下，金今周围的军人都发出了热烈的喊声。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来自普通人的技术，普通人的智慧。一直被认为只是辅助存在的普通人，如今依靠自己的技术和力量，在第一道防线上，彻底压制了汹涌而来的异兽群。

他们多年来都和异兽作战，很清楚在没有异者和巫的保护下正面对上异兽的下场。但是巫和异者的数量一直有限，一旦防线突破，那么无论手里拿着什么样的火力都不可能压制异兽的攻击。

今天，是一个历史性的日子。南大陆联盟第一次拥有了普通人也能够使用的兵器，对庞大的异兽群进行火力压制。这后面的意义，每一个有点脑子的军人都知道。

为了防止炮管过热，十二台重炮是三台一批，分批进行炮管转换的。巨大的